正要接下狗绳的靳佑听见这话后,忽地犹豫两秒,看向蛋黄时,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情敌。
但来都来了,他还是接下了狗绳。
“走吧,我们去海边玩。”程徽倒是十分高兴,丝毫没察觉靳佑看蛋黄的眼神都变了,与蛋黄并肩往海边去,靳佑拉着狗绳走在后面。
粗壮的尾巴摇啊摇,他不禁想起视频里的一幕
桌腿下,蛋黄的尾巴不停的摇着,敲打在程徽的小腿上,也轻轻扇动着她石榴红的裙摆,细白的小腿时隐时现,比那条尾巴可好看多了。
冷冰冰的目光从蛋黄身上挪到程徽的小腿上时,骤然染上笑意,似乎连眼底也有了温度。
到了海边,鹅黄色的裙摆轻轻转个圈,褪下浅咖色的软底鞋,赤脚踩在柔软温热的沙滩上。
她绷直脚背,双脚立起,伴随着远处海边弹吉他直播的音乐,在福东市的最后一抹夕阳中,随性的跳着芭蕾舞中的动作。
程徽自幼被程母逼着学习芭蕾舞,直到后来在她强势要求下,才不再学习。多年没跳过舞,好在舞蹈功底勉强还在,尽管动作不是十足的标准,可抬手投足依旧透着赏心悦目的美感。
夕阳落下,月光洒在沙滩上,公平的拥抱着每个人。她随着音乐舞动时,靳佑的目光也一次次拥抱她。
热情的海浪声,与掌声无异,扑向沙滩时留下的水痕是奖赏。她自由的像月光、像翻涌起的巨浪,在这沙滩上,送给了大海、送给月亮、送给满天星辰一支舞……
酒店阳台上,程母目睹了那抹鹅黄色在月光下跳舞的一幕,眼神也逐渐柔软。
仰起头,望向漫天的星空,只与最亮的那颗星星说:“看见了吗?那是徽徽,是女儿的女儿。”
可她没看见跳舞结束的程徽,同样也在仰头看天。
盯着最亮的那颗星星,悄悄告状:“看见了吗?这可是你们女儿逼着我学的,非要我学一些不喜欢的,太过分了。你们记得今晚去她梦里,好好教育她几句。”
低下头时,她咧嘴一笑,像是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,朝着蛋黄跑去,大喊着:“蛋黄,你要不要来跟我比赛跑步啊,赢的奖励吃狗粮!”
阳台上,正仰头看天的程母听见这话,登时石化。
果然,她的女儿,还是那个与优雅不沾边女孩!
*
天色渐亮,留在福东市的最后一天,程母早早的就出门了,坐上车后,司机问:“太太今天要去哪?”
“……清云寺。”
司机瞄了眼后视镜里的程母,笑了笑,没多问,开着车往清云寺去。路上太阳已经升起,艳阳高照,整个福东市都忙碌起来。
等赶到清云寺时,已经是乌压压的一片,到处都是人。
她拎着包,站在寺门口,盯着寺内的一幕犹豫。
司机提醒:“太太,今天天气好,等会儿可能人会更多,您要是想去上柱香,最好还是早点去。”
听这话程母才不再犹豫,拎着包就往寺庙里面走。司机跟在她身后,等程母挑选了两种不同大小的香柱后,他将最大的三柱香点燃,深深地插进院内的大铜香炉里面。
烟雾缭绕,程母双手合十,闭目许愿。
黑色长裙优雅又隆重,长发盘起,用簪子固定,更显干净利落。黑色墨镜压在鼻梁上,看不清她的眼底,但在寺庙几百人中,她的身影格外显眼。
等双手放下,才迈步往殿内去,司机拿着剩下的小型香柱跟在她后面。
到了门口,程母停下脚步,将包递给司机,又顺手从里面掏出提早准备好的现金,一手托着八万元的现金,一手拿着香柱往里走。
许是拿的钱太多,引的众人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