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手杖的大掌一寸寸收紧,程父被说的接不上话。
半晌,他才没什么底气的辩解:“我那不是怕你受委屈吗?”
“那时候妈已经嫁给您五年了,她对我怎么样,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?”
程禧双手交叉着合拢在一起,指根稍稍用力,疼痛感传来才稍稍收了力道,“您后来是跟她道歉了,但是人的心寒了,是没办法再回到以前的。”
不知道想到什么事,程禧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程父,“您都没觉得您和徽徽之间的关系,还不如跟陌生人之间的关系吗?”
“您知道徽徽喜欢什么吗?”
被程禧这么一说,程父才恍然反应过来,小羊羔似的小女儿,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放不开,父女之间确实更像陌生人,而他也并不清楚程徽喜欢什么。
“您知道徽徽从小到大学过什么吗?”
程父皱了皱眉,有些不确定的说:“好像……学过舞蹈。”
程禧又接着问:“什么舞蹈?”
程父抬眼看她,答不上来了。
“她后来是因为什么不学舞蹈了,您知道吗?”
足足半分钟,程父都没回答上来,程禧索性直接说了出来:“她在斑马线上救人,冲的太快不小心崴过脚,再后来脚伤恢复好,每次跳舞脚踝都很疼,她就哭着喊着不愿意学了。”
显然这些程父都不知道。
他就只知道小女儿身上也是有几样才艺的,但究竟学的什么,他却不清楚。
程禧眸光逐渐暗了下来,“如果说妈觉得亏欠了徽徽二十年的母爱,其实您是亏欠了徽徽二十三年的父爱。”
而程徽今年正好二十三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