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佑却扯了扯嘴角,艰难的冲着她扯出一抹笑,“我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心脏方面也一直没问题,订婚之前刚检查过身体。”
提及订婚,程徽更是安静。
但还是好奇,他订婚之前去检查身体,这事怎么没跟她说?
接过程徽手里的药和水,吞服后,眼见程徽帮他把水杯放下,他才躺下,却拉着程徽的手不肯松开。
他还不死心的问:“徽徽,我全身都疼得厉害,你陪我睡,好不好?”
“……不好。”
“我现在这种情况没办法做别的事,你就只当是抱着我也不行?”
“不行。你老老实实睡觉,别动其他的心思。”
程徽顺手把被子帮他往上拉了拉,“快点睡觉。”
即便是被程徽拒绝了,但靳佑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松开,闭着眼,喃喃着:“我昨天晚上,梦见靳承和段女士在民政局门口离开的一幕,又梦见你也离开我……你说你也不要我了。”
安静的卧室内,他声音都像是在发颤,仿佛想起梦境中的一幕都在恐惧。
程徽扭头不敢看他,可仅仅是听他这么说,却还是遏制不住的心疼。
仿佛一只幼犬被二次抛弃了,她仅仅是想到那个画面,就觉心底酸酸涩涩的的难受。
“我一直在道歉、认错,可是你就是不原谅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靳佑稍稍挪动身子,朝着她靠近,“你教教我,好不好?”
屋子里安静的诡异,程徽接不上话时,就只能沉默。
目光还是不受控的看向他,在那张明显消瘦的脸上停留。
他瘦了,病着更显得虚弱。
理性告诉她,要分手。
可感情上却又抑制不住的心疼他。
程徽只觉得再这么下去,可能还没分手成功,她就快要精神分裂了。
“你不是困了吗?快点睡,睡一觉醒来,身体就好了。”程徽只能岔开话,见他薄唇微张,又命令:“不准说话,快点睡觉。”
薄唇慢慢闭上,靳佑真的乖乖听话,老老实实的睡觉,但还是牵着她的手。
程徽坐在床边守着,本来昨夜就没怎么睡,此刻屋子里安静、温暖,她也困的睁不开眼。没多久,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。
“嗡~嗡~”
桌上手机震动,程徽猛然惊醒。
是靳承给靳佑打来的电话。
下意识先看了看靳佑,他还睡着,程徽生怕靳承有什么要紧事,只好抽出自己的手,拿起手机去外面接听电话。
门关上,程徽接通电话,小声说:“靳大哥,我是小徽。”
“小徽啊,你跟阿佑待在一起?”
“对,他现在睡着了,靳大哥要是有什么事等他睡醒,我让他给你打过去。”
“不用,我就是有段时间没给他打电话了,突然想起来就给他打一个。不过你在他身边,我就放心了。”
靳承说话时周围的声音略显嘈杂,程徽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医生护士的称呼,问:“靳大哥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没生病,就是不小心划伤了手,来医院处理一下,没什么事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程徽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,你一个人在外面,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靳承笑了笑,应了声好。
两人又闲聊了几句,多是靳承询问程徽现在在哪,和靳佑之间怎么样了。程徽也没瞒着,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。就连想分手的事情也都说了,靳承也没劝说她原谅靳佑,只是说二人之间的事情,由他们二人自己做主。
等结束通话后,正在南肃市的靳承从医院出来,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缠着纱布。跟在他身边的同事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