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?都?没往他身上想,那会儿他还是梁穗要好的男友,又是有钱少爷,犯不着干些下作?事,何况也无冤无仇。
而?他们看?着梁穗的反应就不然了,她随即横眉,身体?在僵直后绷得更紧,气压沉到肉眼可以注意,还没等人?问,她拍桌而?起?,抓起?包就往外走,头也不回拉门跨步,听着叫唤充耳不闻。
完全因最后那句话锁定真凶,满心满意只?剩一个目的。
梁穗走到站台,等车的几分钟,她拨宋长恒的电话出去,这通电话似乎也是被等待的,毫不意外,宋长恒接通了就没问为什么,因为他清楚,他最了解。
这种认知?越清晰,梁穗就越是切齿痛恨,听到一声柔润轻语:“你终于肯理我了?”
她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:“你在哪儿?!”
……
这段时间不光是陈既白,宋长恒也毫无动静,她疑惑过,没放松警惕,也没去找他,早想到他沉寂那么久不是放弃,只?是等时机,但这一天真来了,她依然会被震撼,深恶痛绝他居然真敢对她家人?下手。
他明知?道的,花店是唯一的经济来源,它并不赚钱,只?能维系生活开支与店内日常运转,姐姐几乎把身家搭在里边。他明知?道花店对姐姐、对她有多重要。
他什么都?知?道,但他还是狠毒到这个地步,不惜让她一无所有。
梁穗这才发现从未认识过他,寒意渗透头脚,漫向?四肢百骸,止不住地抖。
她照着地址找到体?育中心的篮球馆,从门外疾冲冲跑进?来,耳廓震疼,寒热交加的喘息凝成一缕缕飘散的雾。
场上交锋的球手接连朝她斜眼,篮球砰砰落地,人?声或近或远,梁穗一路往后边的休息区去,带过的衣角的风也刺冷,面颊失了血色,指节僵红。
她在休息区连通换衣间的拐口找到了宋长恒,他甩下汗巾,身上换了便衣,和一起?还穿着球服的朋友聊天,很是悠闲清爽,始终面带微笑,包括在偏头看?见梁穗之后,眼底更有期待许久的怡然。
他打发了朋友,应了一些逗趣儿,小跑着往这走,叫着她,自然得还像在一起?那样拉起?她的胳膊。
“是你。”梁穗带着冷雾吁出沉音,挟着怨恨轻颤着,甩开他,他身体?也晃一下,笑容隐去大半,目不眨眼盯她,随后又牵起?她,力道再也挣不开,他带着她往侧边走。
十几秒后,两人?闭塞在狭小的楼道间,宋长恒将她人?带进?来的同时也关紧连接场内的双开门,反身将梁穗压靠在冰凉的钢板门上,她被冻得一激灵,却仍钻心红目地瞪视他,在他要抱下来时扭身撞开。
“是你联合企业,请律师团队起?诉的花店,网店的图你也有一份,口口声声说?要宣传,你知?不知?道我姐姐到最后都?不愿意怀疑你!”梁穗囫囵高声,回声荡荡响彻无人?楼道,瞋目难忍至眼中有湿润附着,血丝一点点自眼角爬起?。
有多恨,这一眼就明了。
宋长恒却只?是静然看?着她,面对这一遭必然场面,如电话里那样毫不意外,毫不动容,甚至有种因为她确实心急如焚而?更容易达成目的欣然,很快,等她喘息平复一些,抬手抚上她肩侧。
他道歉,却没有丝毫的悔意:“对不起?穗穗,只?有这样你才肯看?我,才肯好好听我说?话不是吗?”
“你这个畜生!”啪一声,重重回响,宋长恒脸被打得歪侧,她边掉着眼泪抓起?他衣领,抽噎地颤音:“我不欠你,我姐姐更没有对不起?你!她带着我这个拖累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知?道吗?!”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头?”这话说?出来她都?觉得好笑至极,搐动着冷嗤,盯着他一字一句:“我只?会恨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