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我抹脖子,看不见。”

梁穗不过?去,“你自己哪儿疼感觉不到?”

“哪儿都疼。”

梁穗欲言又止。

这?伤痕她不陌生,之前拜他所赐,在宋长恒身上看到不少。

他也是击剑,他还很厉害,但他怎么能有这?么多伤,还都崭新,刚挂的彩。

幽思这?会儿,陈既白?一晃眼就走到面前了,冷膏直接递她手?上,又这?么把她架起来。

梁穗不想跟他耗嘴皮,打算完事就走。

懊悔着拧开盖,眼一抬,瞳孔奄然睁圆

陈既白?单手?置兜,另外?两指夹住烟蒂侧伸出去,烟雾往一边绕,他在她身前躬下脊,前伸着颈子扬颌,明晰立挺的三角线下,上下一滚的喉结充斥眼孔。

太近了。身上的木质香薰味早散干净,梁穗的呼吸在寸寸席卷的烟草气中停息,往回抽。

许是不见她动作?,陈既白?微瞥下瞳,以睨视姿态,催:“你是怎么给他处理的,就怎么给我处理。”

他怎么有脸提?

梁穗发紧地咬住齿关,眉梢凝紧,挤出一点?在指腹,就盯着红痕一处,聚精会神挥散杂念,往上贴抹开。

触碰的刹那他嘶了一声,还叫:“啊……”

不掩饰引诱的动作?,暴露皙白?的前身,加之令人遐想的疼叫。梁穗思维被撞得?紊乱,急铃骤响,她压声警告他:“你别叫了……”

他还笑,得?逞似的,腹腔一抖一抖。

梁穗耳根的红漫至眼周:“你再叫我不弄了。”

叫是不叫了,但他乐得?不像话,特?别是不远响起敲门声后,她迅速抹干净那点?乳白?,也不管匀没匀,手?上还沾着黏就一把推开他的反应。

陈既白?站一边儿笑,盯着她慌不择路地在周围乱看乱走找地缝,敲门声将她脑中响铃也敲得?震耳,突突突地,精神拉至最?高点?。

休息室是公共区域,但来的人基本都会礼貌性敲两下门示意,再拉把手?进去,茶几桌椅空空如也,往侧,沙发那儿的陈既白?早原模原样把里衣套了回去,正撑着单薄一件收拾桌上的药物。

至于梁穗,在靠近门边的茶水区,拿了个一次性纸杯接热水。

陈既白?是属于一眼认不出也一眼惊艳,来的女?同学只在她身上晃了眼就飘回后边,更没察觉氛围不对。

梁穗佯装淡定接了半杯水,眼神不再停留,朝女?同学走,停住,女?同学挺尴尬地哦了声,让开出门的路。

一进一出,一开一关,房间再次只剩俩人。

女?同学抱着笔记本在坐到椅子边,支开,十秒有五秒不在看屏幕,斜着瞥,偷看向陈既白?的目光,由悸动,渐进迷惑。

他倚回沙发上,开始还在心慵意懒地刷手机,在屏幕上打了什么字,一会儿撑着脸,一会儿抵着唇,等,等得眼梢放低,眉目凌厉。

不高兴了。

……

梁穗回办公室跟大家汇合才看见的消息,她前脚走,陈既白?后脚就给她发来。

EAR:【一会儿结束等我】

她扫一眼,熄屏不理。

才不信了,大费周章叫她过?去,除了擦了个没什么用的药,什么也没说。

会议已经结束,三三两两根据分?配的工作?开始四散忙碌,梁穗找到小田学姐,跟她一块儿走在一起去采访室的队伍后边。

快到电梯的时候,前边记者团的师哥转过?来问话:“另一个在下边等了,通知了陈既白?吗?他好像在休息室?”

“打过?电话,这?会儿应该过?去了。”

几人确认过?后加快了速度,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