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注意到并抬额,停下的男人继续走,头也不回地走过他们,视角里只剩她男朋友越发难看的脸色。
“就走了吗?”周彦伸脖子问了句。
辛黎疾忙也跟上去了,替他向后边挥手告别:“他下午还有事,晚上见。”
那方换上替补,走的就陈既白一个。
带走的还有大半围场观众,视野豁然开朗,裘欣无需踮脚就看清里边她的好室友跟男朋友已经走到了场沿。
梁穗给宋长恒重新带上护腕,他窝着火,也少了两句腻歪。前脚人刚走,后脚跟要好的队友红着脖子蛐蛐,他们一致认为,陈既白这种人也就表面上服他的多,谁不是看底子下菜,给他架点面子真当自个儿是什么了。
晚上那生日局,要不是平辈里有点头脸的都在,他懒得再去瞧人脸色。
“我也搞不懂,他今儿干嘛来的?”
宋长恒听到,低眉想着什么,刚要出口成脏,一瞥梁穗在,憋住了。不远还在场上运球试手感的周彦冲他笑脸招呼,他定眼,却不搭理,咬牙低嗤:“谁知道。”
稍微了解都知道,陈既白一般不在圈外高调。前段时间IP还在洛杉矶,说是代家里跑个信息技术项目,instagram上还发过他跟朋友在自家建的户外赛场飙的几辆改装跑车,回来也是前两天的事儿,传出来是专程给他青梅竹马的辛大小姐过生日,其实被朋友扣去团队里搞商赛,都在学校里待着。
今儿来得也突然,临到场内才跟双方打招呼,脱了外套就要来试两把手感。
宋长恒想起来脸都绿,奈何自家女朋友在,最后一丁点儿面子就维持在沉默里了。
当然不知道梁穗也备受煎熬,这关头她找不到机会说离开,怕给他心情再添把火,就连跟他说话,他也要挑一两句装聋作哑,像要连着她一块儿气了。
在他继续同旁人说话时,裘欣也找了过来,她把被晾在一边的梁穗拉到另一边,看在眼里:“搞什么?”
“火头上呢,气完就好了。”
“早跟你说这圈儿里头的少爷都怪得很,你又不图钱,当活菩萨,死缠烂打几天就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