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声,在喘息,在餍足,几乎直直的,针刺一样扎进她大脑里。
手猛颤回收,条件反射地退却一步,耳边所有声音戛然而止。
梁穗难以置信地睁眼,胸腔被巨大的诧愕填满,失控地起伏。
已经没法分析,第一念头是要走,脚底发软,她只要动一步就会跌倒。
啪嗒。
门锁转动。
麻痹感漫布全身,她完全动不了了,眼睁睁地,门缝掖开,别样的热温自房内释放。
修长遒劲的半身、全身,渐次自一片黝暗中凸显,上身是件美式打底背心,左侧心口有两抹藏不住勾出来的乌黑,像纹身,一只紧实腕臂拉直扣着门锁,另一只藏进兜里,斜倚门框,暇逸地盯向她。
平静,毫无波澜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过于紧张的幻听,幻象。
却仍令她心有余悸地,不敢上前,也发不出声音。
对视僵持不过三秒,陈既白抬起腕表,掀起眼皮:“这回准时了。”
也是无事发生的随性。梁穗也不敢提,极不自然地清清嗓,闭了闭眼,抬目回:“我没在下边看见你弟弟。”
门就在她眼前,拉得更开,她是被刺到地撇开眼。
“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