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既白不会依着她,掐稳了她抖动的大腿。
她上身遽然紧绷成一弯弦,捂嘴呜咽:“别掐……”
陈既白不听,不回?,他此刻也说不了话。
很快梁穗也讲不出?一句完整的了?,她眼睁睁地看着陈既白的睫毛也浮显湿意?,白皙的脸上泛出?光泽。
在某一时间?,神智和某种临界点,陈既白一以贯之的瞻仰、顺服,掀开眼皮看向她时,彻底崩碎。
他像在求她垂怜,可又不掩侵略,“宝宝,怎么办?”
梁穗忍不住去拔他头发?,掐他耳朵,字不成句地低抽:“什么怎么办呀……”
“出?不来。”
她瞳眸怔愣:“……啊?”
同时,在她腿肌按陷按稳、一直以来支撑起她的力道一松,热意?随着失重的惊呼,也从眼眶溢出?来。
陈既白单臂从一侧托抱起她,再?倾身去茶几?上拿纸,擦她如泉涌的泪花,汗湿的脖子和脸,随意?带过自己脸颊鼻尖跟嘴边的湿润。
“我只问你一次,”纸团扔开,陈既白弯颈贴住她的额头,音质沙哑:“可不可以?”
他说?你知道我要?做什么。
这次你可以逃。
也可以反悔。
随时。
她腿脚发?软,脑袋被他抵得无力,手却在这时被他牵起来,放去了?胸口。
她眼睫迷蒙颤动。
听见他开口说?:“最疼的伤在肋骨。”
他在教她。
以伤害他来创造绝对优势的机会。
眼睛,视线,就这样?撞在一起,猛烈到能将她整个人肢解,她能感觉心跳狂烈,或是自己,或是他,
思考犹豫的空间?慢慢压缩,她讲不出?话,也最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?的陈既白,他在爱欲膨胀最顶的时候将选择权交给她,将底线呈放。
她眼花耳热,理智也在这样?的眼神里碎成渣,各种情绪浇灌催发?出?片片连线的眼泪,糊住视线。
被耐性十足地次次拭去,他手心手背都被泪湿,几?乎无奈:“再?哭就亲你。”
他要?她回?答。
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讲,她好像有很多?想说?的,又在这种情况下逼不出?语句,哭得看都看不见了?,也张着嘴,嘴角溢着泪和涎液,他真的来亲她,舔干净那些,又把更腥热的渡进她口腔。
痴缠一番,梁穗更不知道说?什么了?,脑子一片白,只是潜意?识里,没有推拒他,使了?使力,只是缩回?贴在他伤处的手。
所有铺垫,问询,都到此为止了?。
……
……
眼前的空间?开始跌宕,光影糊成一团又一团,在瞳孔失焦的边缘扩散,脖子,脸颊,后?背,全是湿糊的汗液。
奇异的感觉让她不敢直视,几?乎就一直埋陷进他的胸膛。
他微微一侧,腹部绷起,脸上的汗和她蹭在一块儿。
梁穗想偏躲开,他就将她折回?来接吻,呛着紊杂气息,密仄的窒息感,她是求生一般地碾着他的唇瓣蹭躲,把他的吻带到唇周,下颌,喉颈。
他也近乎难耐地沉抑起伏,脸上的冷静与掌控寸寸皲裂,舔舐她的颈汗,声浪低喘,说?宝宝你出?好多?汗。
宝宝好乖。
好穗穗、好宝宝……
梁穗半句也听不进,只感觉耳边叽里咕噜没停过,断断续续的泣声与喘息乱杂。
膝盖一阵擦痛后?,她不得不去扶住他,最后?颤抖地圈住他,脸埋到他脖颈里,膝弯屈到疼,指甲扣进掌心,禁不住地哆嗦。
短暂的龟缩逃避让她能稍微听清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