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情绪总要因为他大开大合,包括现在也是,但不知是不是心境的变化,看待事情的角度,这句话她听来也没有那么讨人嫌。
等她反应过来,已经自顾地嘟囔了?句:“也没有特别疼。”
她略显不自在地抽回手。
“我下次不这样了?。”陈既白盯着她肘窝那一圈并不明显的红。
梁穗屈了?屈肘,别开他的视线,不信:“你下次肯定还会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夏夜凉风,吹得很舒服,她身上一点果酒的香气也散发出来。
俩人站在街边,谁也没挨着谁,从?始至终陈既白都没对?她那一长串类坦白的话有什么看法。
她心情就很杂。
等了?约莫五分钟,梁穗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一起等,懵着脑袋,车就开到跟前。
陈既白拉车门,等她先?上。
这种情况,梁穗斟酌了?一下,没准儿?他要自己陪着回医院。
上去了?发现并不是,车子开上主路,在红绿灯停下的时?候,梁穗瞥见了?导航上公寓的地址:“不回医院吗?”
她边说着侧头,陈既白依靠在另一边窗沿,疲乏地支着太阳穴,闭着眼?,懒腔懒调:“不想回。”
“这才几天?”梁穗直起身,觉得他也太儿?戏:“你药水都没输完吧?”
“待得烦。”惜字如金。
梁穗悄悄观察他一遍,均匀地呼吸,缓慢地起伏,眉梢轻压,似乎只是太累,一点翕动的表情都隐没在恍惚的灯景里。
整段路程,陈既白都保持这个姿势,没睁过眼?,梁穗当他睡着了?。
快接近目的地的时?候,梁穗想起来给还在日?料店那两个解释,在群里说自己先?结账了?,半路有点急事儿?先?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