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票选揭晓环节,随着主持人播报的名次层层上递,礼堂内外忽而万籁俱寂, 忽而欢呼雷动。
在一派融入的慷慨激扬之外, 昏黑的器材室。
陈既白?再次抬脸,梁穗从捂住面颊的指缝中间看见他, 他的嘴唇大?概遗留着动人而情迷的粉润, 直勾勾地注视着她, 用指腹轻蹭,一片水光沾覆。
梁穗禁不住脸更烫,心跳鼓噪, 腿软地向后倒,退无可退地靠住门,发出响动又想起刚才门外的扰攘,羞臊地缩直身。
陈既白?看着她,仍是?放浪形骸的敞腿跪地姿势,神情隐约是?餍足后的挑逗赏玩,竟扯开唇,恣肆地闷笑起来。
下一秒就被姑娘扒住肩一搡,屁股往后跌坐,听见她声音怨愤,水漉漉的眼瞪他:“你?好不讲理,又要问?,又要生气,又不肯听我说?话!”
也许是?刚才她的不配合,他鼻尖那?块也反出了水亮光泽,在倒地扬起面向她时尤其?看得?明白?。
梁穗气得?不行也臊得?不行,索性身一转,环抱着自己侧蹲下去了。
捂着半张脸,憋了那?么一段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,渗进棉织袖。
听着闷又轻的吸气声,陈既白?就这么双掌后撑,歪着颈瞥看她,她埋在阴暗里,其?实看不清,只有抖动的身子轮廓,一团蜷在那?,可爱也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