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很愿意管这个家?!如果不是成州出事,我宁愿一辈子在北极造房子!”
“傅天征你不是人!”
傅母气得直接摔碎了杯子。
乔愿晚靠在床边,正挣扎起来,就被飞溅的玻璃杯片扎到小腿。
她暗骂一声。
这两个老不死的下手真重!
正要找机会溜走,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愠怒的男声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病床上,傅成州额头还裹着一层白色纱布。
因为长期吃流食,脸颊两侧瘦得凹陷,沉脸时更显阴郁,像是刚从地狱苏醒的男鬼。
乔愿晚一回头,被吓得心跳一窒,差点叫出声。
但她惊恐的眼神落在傅成州眼里,却是被欺负后的委屈与害怕。
傅成州拔掉身上的各种仪器,朝乔愿晚伸出手:“起来,晚晚。”
乔愿晚被这一声猝不及防的晚晚,惊得忘记说话。
傅母见傅成州醒了,先是一喜。
但看见他拔掉了治疗仪器,连忙道:“成州!你别乱动!那些可都是救命的!不能随便拔啊!”
但傅成州丝毫不听,甚至扯开病号服上的布料给乔愿晚包扎小腿上被玻璃扎出的伤口。
“晚晚,疼吗?”他动作很轻。
乔愿晚失神地看着他。
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她委屈落泪:“成州,你终于醒了。”
“成州,你管她干嘛?!医院又不是没医生!你快别动了!”
傅母上前想劝阻傅成州回床上躺着。
傅成州因乔愿晚的眼泪心一揪。
冷冷瞥傅母一眼,又看了一眼傅天征,沉声质问道:“就算不支持我们在一起,为什么要动手伤她?”
傅母急性子解释:“成州,你爸刚才那一下是不小心,闹着玩的!我哪知道碎的玻璃碴能那么准扎她腿里!”
傅天征皱眉不语,盯着傅成州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傅成州冷笑:“妈,你不用再说了!我知道你们一直不同意我和晚晚,但她才二十岁!你们一定要把她逼死!把我也逼死吗?!”
话音落地,病房安静极了。
傅母浑身一僵:“儿子,你别吓妈,你说若她多少岁?你多少?”
“妈!我看你也是糊涂了!我今年二十四!晚晚二十!”
傅成州不耐烦。
但说话的样子丝毫不像作假。
乔愿晚死死掩饰嘴角的笑意。
晚晚是傅成州最爱她那年,对她的称呼。
但自从她去了美国,他娶了苏姒,他对自己的称呼就从晚晚变成了愿晚!这六年从没有一次再那么叫过她!
所以,她几乎可以确定,傅成州失忆了,而且是失忆在七年前。
没有遇见苏姒,最爱她的那一年。
还真是老天垂怜啊!
乔愿晚眼底闪过喜色。
但下一秒,便悄悄拧了一把大腿,楚楚可怜地冲傅成州笑了笑。
“成州,我没事的,伯父和伯母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傅母站在原地,宛如晴天霹雳,魂都快被吓走了。
很快,医生被叫过来,给傅成州做了一次全身检查。
办公室里,医生向傅天征和傅母说明情况。
“病人因为长期卧床和大脑里的瘀块不消,所以脑内的海马体,可能由于挤压萎缩导致记忆出现短暂空缺,停留在七年前。目前我们有保守治疗和开颅手术两种治疗方案。”
傅天征追问:“如果继续手术有几成恢复可能?”
“恢复可能有八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