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露然看着她们，这时，楼下似乎有人也看到了她。一个小姑娘抬起手臂冲她挥手，喊着：“老板，要不要下来吃点！”

王露然摆了摆手，并笑着做手势让她们声音轻点，就回到了身后的房里。

寒冷的空气被推拉门掐断在门缝之间，一声闷响，楼下的音乐一下子就变小了。

暖气仍嗡嗡作响，王露然发现床上的人似乎不再皱着眉头了，她的眉目略微舒展，看上去安稳了许多。

“那间房原来是老板自己在住么？”楼下人群里有人突然这么问，“难怪半个月前预订房间的时候，就说那间房已经有人了，我还奇怪怎么淡季还这么难预约。”

有人回答：“大概率是的。”

上菜的小萱听见她们的对话，解释道：“那间房间在半年前就已经被客人预订了，你们要是好奇的话，可以等那位客人到期后试住一下。”

“半年？你是说那个人预订了半年？那间房间不是很贵么？”

小萱表情夸张地点头。

“等等，既然如此，你们老板为什么会在里面？”

小萱刚要回答，忽然想起一事，俏皮地眨眼道：“老板不准我们谈论她的八卦。”也不顾身后一片起哄声，就收了几个吃剩的空盘子走了。

睡了一觉，女人的体温已经降下来。

第二天一早，前来轮班的佳茵给人送药的时候，女人正坐在床上扶额思考着什么。

“伍姐，身体好多了么？”她问好道。

女人嗯了一声，表情却没有丝毫缓和。

“佳茵，我昨晚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昨晚是不是……”

佳茵抱歉地笑了笑，“你也知道我们一日一休，昨晚的事你应该问小萱。”
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佳茵将早餐和药放在床头，低声道：“药饭后半个小时吃。”

女人泄了气，身体似乎也往下软去。可她强撑着下了床，先跟小萱道谢后钻进厕所。

头还是很痛，不过人倒是清醒了很多。

她洗了把脸，昨晚的事依旧挥之不去。

“那个……”她走出厕所，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佳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