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露然眼神黯了黯，“其实还挺顺利的，可我这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，而且你姐今天出门还没带我……”

音乐声突然增大，舞池传来一阵躁动的欢呼，灯光的晃动也更为激烈。陆绣灵凑过来，跟聋了似地大喊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王露然欲言又止，“算了，没什么！”她看着舞台的方向，那一张张笑脸灼烧着她，让她感到无端的烦躁。

“我觉得！你需要一点自己的生活！”陆绣灵在她耳边喊道，“你看我姐，她现在有公司有事业，身边还有你！”

“还有还有！你看姜兰！”她指向舞池，“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她过来么？因为她说她打算去国外留学！也许因为我前两天跟她说了书的事儿吧！”然后用手肘顶她，“学着点！”

“自己的生活……”

王露然呢喃着，她注意到那个如鱼得水的姜兰正在晃动的灯光下扬着明艳的笑容。

陆绣灵的声音仍在她的耳边徘徊，“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！我们也是！”

说完，她就蹭地站起身，向舞池跑去。

0133 主角和“主角”

王露然没来由地感到恍惚。

她的记忆中浮现宿主与姜兰挥霍无度的大学生活，那时的她们差一点就要烂到骨子里。

相比较之下，王露然时常觉得也许现在的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，然而此时……

不，应该说她对价值本身产生了怀疑。

什么才是好的？她已经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总裁，难道这不算是好么？

发呆的间隙，江锦秋缓缓走出人群。她在一声声江总的问候中，来到王露然这个方向。

“哟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王露然向她举了举酒杯，“来蹭你的酒。”

自从上次那顿晚饭之后，王露然就没见过江锦秋了，多日不见，她看上去更加的神采飞扬，脸上跟笼着光芒似的。

她啧了啧，“真不愧是主角啊，天天加班工作还这么好看。”

江锦秋在她的斜对面坐下，上身向后靠，脸上的笑容轻松而随意，“你似乎很羡慕我。”

“你觉得你不值得被羡慕么？”

江锦秋笑意更浓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其实我也很羡慕你？”

“羡慕我什么？羡慕陆绣春喜欢我？”王露然坐起来，正色看着她，“可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你有一丝一毫喜欢陆绣春的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