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下了停，停了下，白色堆了厚厚一层。今年真冷，可按理来说南方本不应该有这样大的雪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王露然望了望远处，视线拉近，取下自己的围巾绕在陆绣春的脖子上。

“别冻着了。”

说完，撅着个嘴看陆绣春，真不开心，又避开目光，“行了，你赶紧走吧！”就跑回屋檐下，冲她摆了摆手。

陆绣春的目光追随着她，逆着光，目光看不分明。王露然又冲她摆手，她这才钻进车里。

白色车身缓缓在视线里远去了。

王露然回到屋里，往椅子上一坐就是大叹一口气。

“王总，您怎么了？”钱翠英问。

“没怎么，就是感觉人生失去了灵魂……”

陆绣春离开的第一天，空虚寂寞冷。

不想上班了，王露然打电话跟张雅这么说。

“哈？又怎么了？”

“陆绣春走了，要好几天才能回来……”

“别任性，赶紧来公司，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！”

开完会，王露然又没电了，颓在办公椅子里，整个人要化了似的往下滑。

张雅走过来俯视她，又好笑又无奈。

王露然抬了抬眼，艰难地爬起来，“还有什么工作么？”

“子公司的李总一会儿要过来跟您汇报过去一年的盈利情况。”

“还有么？”

“没有了。”

王露然眼珠子一亮，“那么……”

“下午可以休息一下。”

明明是个好消息，可王露然依旧打不起精神。

想想这几年光顾着跟陆绣春谈恋爱了，除了张雅和陆绣灵，她的身边似乎就没有其他朋友了。

陆绣灵，对了，找她消遣消遣好了。

陆绣春公司这个周末不需要补班。这件事是江锦秋决定的，按她的原话是说：“我是资本家不是奴隶主，她们平时工作效率高一点比什么都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