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怨恨于前妻洒脱的靠近以及自己没出息的动摇。可自己又不想推开她。她觉得肉体关系也许是适合她们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的,只是自己需要时间调整心态。

她想要与自己心里时不时萌发的爱意与那种沉闷的酸涩感和谐共处,想要忘记从离婚前就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怨念。

她们已经离婚了,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去纠缠了。

以前的事情。

以前的事情就像昨天那样近。

陆绣春放下手机,她抬头对资方扬起笑脸,“就算是您也鲜少有机会这样深入接触大自然吧。”

资方仰头环顾周围苍天的树木,“这里的环境确实好,跟外面的商业景区不一样。”

她们正在半山腰一间馆子吃面,古色古香的院子外面就是大树华盖的原始森林。

这里的树木高得异常,也许是氧气充足的缘故,又或许是被时间浸润而成。一棵棵显得那样野蛮而沉静。其震撼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。

可惜现在是冬天,山里已经积上厚厚一层雪,冷得吓人。入了夜,更是冻得人骨头发麻,天将黑,陆绣春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就马不停蹄钻进酒店,稍作休整,第二天还要跟资方和旅游局长细聊景区运营的事。

运营方案已经初见雏形,但俗话说,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,三个和尚没水喝,整整一天,她们三方越聊分歧就越多。

在陆绣春看来,在景区入口处建造一个宽敞规范的停车场是基本中的基本,可就单单这点就困难重重。景区的树木都是国家保护级别的资源,你想扩建停车场总会破坏树木吧,得找上面批示。

一眨眼功夫天又黑了,头晕脑胀,陆绣春扶额起身想走动走动,结果刚钻进厕所就被一股力道拉进了隔间。

隔间的门是木门,阖上的时候声音很是沉闷。陆绣春被压在门后,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具身体就贴了上来。那具身体穿着驼色的大衣,大衣底下露出一截被黑丝包裹的光滑小腿,赤裸的肤色从极薄的丝纱布料中透出来,让其显得那样触目惊心。嵌入她的双腿之间,纤细柔软的小腿肚还蹭着她。

陆绣春闷哼着,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。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从唇齿之间的动作到那双抚摸着自己的双手,以往前妻的手每每触碰着她,总会给她一种那是攀在她的身上,而并非贴在她身上的错觉。

即便对她又抓又挠,也跟爪子似的。这次也是如此。

她抓住前妻的手腕,那纤细的手腕一下就不再挣扎了,就那么任由她抓着,哼唧着,舌头在她的唇齿间不断流连。

她松开了手,混乱得与她纠缠了片刻,就想要结束。

她想说现在不是时候,说她还有工作,可是她推阻的手却被牵引着向下。

来到悄悄解开几粒纽扣的大衣的缝隙间,她的手钻入一处私密地,然而她的指尖却并未触到丝毫布料的痕迹。

那片极软的肉赤裸着。

她压根就没穿裤子。

陆绣春陡然一惊。她缩回手,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
她前妻的脸颊已经涨得通红,瞧了瞧她,又避开视线,红艳艳的嘴唇微微抿起,“干嘛这种表情……”

“你里面没穿衣服?”陆绣春又气又恼,可她却又切实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