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露然强忍怒火去问阿姨陆绣春怎么说的。阿姨说：“没有啊，夫人什么也没跟我说。”

王露然又抓狂了，“王八蛋陆绣春，又耍我！”

气着气着，她心里的委屈也跟着发酵，不一会儿，鼻头就酸溜溜的，收不住。

后来，等张雅进来汇报工作，王露然已经扯着纸巾在那里大哭特哭。

又哭了啊，怎么办？张雅站在门口，跟陆总说一声？

她掏出手机。

“不准告诉她！”王露然大叫，“我没事！一点事儿也没！我要有风度！有气度！不就是离婚嘛！”

然后……

“哇……”她哭得更大声了。

张雅不知所措站在边上，“要不……出去走走？”

王露然挂着泪珠，“可以么？”

“可以，在3点半之前把手头的工作做完，您就去外面透透气吧。”

“可是现在才1点半啊！！！”

今天的天依旧是灰蒙蒙的，王露然来到公司附近的广场，张雅将车停在附近，见她下了车，就要重新发动汽车回公司。

“诶，”王露然叫住她，“你也下来走走吧。”

张雅看她。

她说：“你不也离婚嘛。来，没事的。”

张雅笑了笑，落下手刹下车，见王露然仍站在路边等她，哆哆嗦嗦跺着脚，看上去很冷。

她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递给她，“别冻着。”

王露然没跟她客气，接过在脖子上绕了几圈，“雅姐，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小孩啊。”

张雅笑而不语。

王露然叹了口气，“我也觉得我有点幼稚，可是这件事我想处理得成熟点，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
“没有，”张雅说，“我甚至觉得您比陆总要成熟不少。”

“内心上的成熟。”她追加。

管它是不是恭维话，王露然听着开心，“我就说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