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压低。

她不知道原来她和王露然之间竟然还有一个“她”么？

“陆绣春……”片刻，她的妻子报出了她的名字。

“那我又是谁？”

“你也是陆绣春，”她说，“你是我的幻想陆绣春……”

“陆绣春不要我了，陆绣春要跟我离婚……可是我的幻想陆绣春应该听我的话……”

王露然又开始吻她的脖子，她将嘴唇钻进她的衣领里面，沿着锁骨向下。

陆绣春的胸脯好软，虽然是幻想的陆绣春，可是她的胸脯好软。

幻想的陆绣春仰起了脖子。

幻想的陆绣春果然变得听话了。

幻想的陆绣春说：“我没有不要你……露然，我爱你……”

陆绣春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
她想，这些话妻子应该早点说的，不然她也不会……

她太害怕了，这一年间，时时刻刻都在害怕。

她真想绑住她，让她留在自己身边，可是她的道德和理智阻止了她。她不可以那样。

跟露然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感到即幸福又痛苦。

可是她忍耐克制，终于有一天，她的忍耐像气球一样碎了。

或许她不应该离婚，她想。

至少不应该跟露然这么说。

她应该说：“我们分开一阵子。”然后当做没有看见那纸离婚协议书。

当做仅仅只是分居。

但这样的幻想是不切实际的，她知道只要离开这件房间，她就仍旧想要离婚，而她清醒后的妻子仍旧不会坚定地选择她。

她需要一段时间疗愈自己，疗愈这段关系。

“露然……”她像以前那样唤她，也当做自己仅仅只是幻想。

“露然……”她也吻她，忽然变得尤其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