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叫我以后都有些舍不得你了。◎
陈皮甫一进来, 便见自己主子的手正搭在小娘子肩上。
他顿时吓了个大跳,一把扑上前去,嘴里嚎道:“主子,可不行啊!这可是李娘子啊!咬死了你醒来还怎么活啊!”
李秀色还因颜元今的话发着懵, 便被他着急忙慌从水中一把拉了上去, 又被这小厮将她朝外一推, 毅然决然的一声嘶吼:“娘子快逃!”
紧接着这小厮便义无反顾、视死如归地扭头兀自跳下了水, 要去绑他主子。
饶是这般架势也没让这小娘子有什么反应,她只是跪在岸边愣了愣, 直至眼睫的水不经意地入了眼, 令她眼睛与心头都稍稍有些刺痛, 这才回过了神来。莫杰?玖??
*
另边厢, 乔吟收了琴,看着院中倒了满地的人,傅秋红所带人马倒是很快将对方压制了住,却见卫祁在正看着先前被他们定住的那具凶僵方向, 眉头紧锁。
只听他沉吟道:“既有凶僵……为何直至现在, 只出来一具?”
乔吟闻言一愣,又朝正于地上痛得嗷嗷乱叫的老八几人望去,盯着他们颈间的黑哨,稍稍蹙眉。确然是有些奇怪,打斗中她也曾担心这些人召唤来凶僵,可眼下看他们的哨音, 却又都莫名失了效。
尚在思索, 另边厢傅秋红三两下已解决了谢寅, 这谢小公爷不知是不是有伤的缘故, 并未过多挣扎, 未出几招便被小娘子用鞭紧紧缠住,踢去地上。她俯身瞪着这罪魁祸首,只觉人不可貌相,白瞎了这般好的脸,骂道:“还以为飞电被我爹送到了什么好人家,没曾想原是跟了个歹人做主子,真是晦气! ”
谢寅被她压着,在地上静静咳出一声,有些血丝,唇边却溢着笑,只道:“飞电是匹好马。”
这话当日他在骑射场上也曾说过一次,傅秋红如今听来,只觉得今时不同往日,刺耳得紧。
她不愿再与他多说,将他丢去一边,又瞪了顾隽一眼:“好好看着!”
而后这才想起正事,回头道:“怎么只见你们,救出李妹妹了吗?”
方说完,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屋内传来的声响,远远望去,倒真瞧见了李秀色的背影。见李妹妹无恙,傅秋红心中欣喜,转眼却又望见被她挡着的那位广陵王世子,还有他的小厮在一旁鬼鬼祟祟不知做着什么,便有些奇怪地“嘿”了一声:“他们这是”
边说边径直要朝屋内去,却不想忽被一柄拂尘于面前拦了住。
傅秋红下意识抬头:“作甚?”
卫祁在道:“地下重牢便是炼僵之地,还需谢小公爷眼下带我们下去将那些未苏醒的凶僵一网打尽。”
乔吟看了他一眼,似愣神了片刻,但也很快反应过来,忙道:“对!李妹妹方才受了些惊吓,世子正伴着她,我们还是先捉僵要紧,莫要扰了他们。”
是吗?傅秋红挠了下头,眼瞅着屋内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但好在她这个人责任心重,一听说地下还关着这么多僵,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,急忙道:“地下重牢?在哪!”
眼见人走远,乔吟回头望去,见卫祁在仍站在原地,默默收了拂尘。他低头静看手中旋转的罗盘半晌,不知神思所想。
这小道长似思忖良久,终于抬步,可最终步子只是停留在了房门前,顿足片刻,而后抬手朝屋内丢去一个小瓶。
“此乃止气丸,可暂且压制体内邪气。”他低声道:“他……或许有用。”
屋内的李秀色望着滚至自己脚边的药瓶,微微一怔。
陈皮先是闻言一惊,想来这事终究是暴露了,可见这道长似乎也有替主子隐瞒的意思,便立马“诶!”了一声,欢天喜地去捡了药给仍在痛苦的主子匆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