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”
“……”膜介???????
颜元今怀疑自己听错了,但是也悟了,原来她并非是羞涩,她脸是被气红的。
堂堂广陵王世子,头一回听说有人要到官府告自己。
他现在相信他们或许应当确然是有些什么了,可不太确定到了哪种程度,能让她这样生气。心中忽而便升起一股难以描述的怪异心情,夹杂着不合时宜的有些诡异的期待,甚至还莫名的有些紧张。
但还是问道:“你告我什么?”
这种话都问得出来?
李秀色近乎愤慨地看了看他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,她实在说不出口,便道:“世子帮我换衣裳的时候,眼睛是睁着的,还是闭着的?”
颜元今:?
他思索了许久才确认这句话他没听错,有些好笑道:“我帮你换的衣服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谁告诉你的?”
李秀色觉得他此刻还有脸笑,真真是令人发指,梗着脖子道:“陈皮说的。”
……好你个陈皮。
“小花帮你换的衣裳,本世子当时在外头。”颜元今看着她道:“小花你可能不认得,是我那暗卫福冬的相好,用不用我唤她来为本世子正名?”
李秀色登时一噎,识时务道:“不、不用了。”
“不过这衣服确然是我帮你挑的,本世子眼光果然不错。”广陵王世子目光落至她身上,忽而道:“适合你,很漂亮。”
这话状似是在夸自己,实则却全然不吝于对她的赞美。李秀色有些怔住,这厮便是如此,嘴毒的时谁人都能贬上几句,可自打他对她表明心迹,尤其是最近,这样直白的话总是不加丝毫掩饰。
这人怎么这样?
“本世子宽宏大量,换衣一事冤枉了我,也就罢了。”只听颜元今又慢悠悠道:“眼下总该谈谈昨晚了?”
他说话的时候,还带着股懒洋洋的气息,全然没了之前的紧张。毕竟这小娘子连换衣服的事都能弄错,谁知道她那句“下流”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,以至于冤枉了他。
李秀色明显有些乱了。
她断然是不能说的,正想着有没有办法可以逃,忽而眼尖瞧见树旁有一架靠着的木梯。广陵王世子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,在她身子朝另一边歪去时,以为她要摔了,下意识伸手去拉她。
他这时的神色才有些紧张,手勾住她腰上,听小娘子不受控制地“诶”一声。
颜元今揽她已是熟能生巧家常便饭,直到方才抱她上树时,他也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,可眼下心中却忽而升起一股诡异的酥麻之感。
有风吹过,李秀色身上的酒气其实是还未散尽的,如此靠近,鼻尖萦绕。
风掀起她的长袖,露出袖下纤细的手腕。广陵王世子在一股熟悉又惊人的怪异直觉中,下意识又将目光落至小娘子手腕的红痕处,而后皱起了眉头。
?她被捆了,哪个畜生干的好事。
但很快眉头又一瞬僵住。
痕上有锈,这是他熟悉的痕迹。
李秀色却被他这那揽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便要见将人推开。
却察觉他手一紧。
她抬起头,发现他的眼清澈明亮,全然没了昨夜的混沌与深邃,眼神中却有些无法形容的情绪。
他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不用谈了。”李秀色头一回在清醒的广陵王世子脸上看见这种情绪,似乎有些茫然,还似乎有些难以置信,半晌,才慢慢继续道:“本世子好像,想起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长久的安静后,李秀色猛然深吸一口气,而后一把将人推了开。
颜元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