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娘子?!”

没想着傅秋红竟然也在此处,多日未见她,李秀色当真是又惊又喜,两人一时忘了正事,叙起旧来。

颜元今轻轻一皱眉,撞撞身旁顾大公子的肩:“她们见过几面?”

“一面罢。”

“……”

广陵王世子有些气笑,一面罢了,这小娘子与那傅秋红能说的话比同他的都多。

乔吟一下车,便瞧见了卫祁在,这二人是自之前分开后第一次清醒相见,后者静静看着她,半晌方道:“阿吟。”

乔吟未动,她眼睛忽而有些微微地红了,似乎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,为什么不在床上躺着。她有些恼怒,又有些庆幸。原是醒了,还能出门,这般好生生站着,那便当真是没事了。

卫祁在换了一身新衣裳,他平日里只穿那身破破烂烂的道士装,如今这一身青边锦袍略显贵气,当是顾大公子的手笔。他虽生得不比颜顾二人白净漂亮,却有自己独一份的气质,眉眼偏深邃,端正稳重中不失英气俊美,从前总穿得过分质朴,如今换了行头,面貌格外彰显出来,倒让乔吟看愣了愣。

只是即便是穿了新衣,却也难掩面上的伤与略显憔悴之色,乔吟远远看着他,并未理会他的轻唤姓名,只道:“伤势未好全便出来,本就生得难看,若是破了相,你以为我还会要你?”

卫祁在笑了笑,道:“好。”

乔吟似见了鬼:“好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这卫道长像是当真有些高兴,看见面前的小娘子气色红润,还如往常一般漂亮,如往常一般说话语气,未见半分伤容,便由衷道:“只是觉得,还能再见到你,这便很好了。”

乔吟一噎,似是未想到他会忽然这般说,脸上悄然染上了一抹嫣红。

傅秋红远远瞧着,胳膊搭上李秀色的肩,啧啧摇头:“合着是来看他俩谈情说爱来了。”

李秀色感概地收回小情侣身上的目光,扭头道:“你们还未回答我呢,”她扭头望了望身后的宅院:“你们怎么会在此处?”

“是这样的。”顾隽如实道:“卫兄午时便已醒了,醒来后得知道灵道长被你与乔娘子唤走,又问我昨夜他昏后发生了何事,我将暗卫捉人一事等等如数告知后,他便执意说自己已无大碍,一心想要出门。”

“你们也知道卫兄脾性,我虽担忧他伤势,可却委实拗他不过,只好跟着一并来了。起先是去广陵王府询问你们去向,可府内下人不知。本想既然如此便算了,可卫兄却道他领师命下山,做事刻不容缓,要干脆与你们分头去查。”

“卫兄道,若是胤都有人要再抓至阴女子,必要安置于不为人知之处,而从之前所抓女子数量匪浅来看,那地方定也不会小。而既然要以女子血滋养僵身,许还能一并寻着炼僵之地,更没准同在一处。”顾隽道:“卫兄与我同时想起一个地方似乎颇有些怪异,便一道来了。”

李秀色听了个明白,点了下头,转而又奇道:“那傅娘子你又为何会在此处?”

没等傅秋红说话,顾隽率先歉道:“呀,委实不好意思,方才将傅娘子忘了。”

傅秋红白了他一眼,对李秀色解释:“我与他们一道来的。本是上他们府上探病去了。”

“探病?”

傅秋红点头:“听我爹说顾家早上请了太医入府,顾太师又看着无恙,那我猜应当便是这小子出了事,毕竟他本就一贯弱不经风的。”说着一言难尽地将顾大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,再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,最后一言难尽地收回目光继续道:“想说好歹朋友一场,要是他生了什么大病快死了我也多少看上一眼,便行行好去了,说到这,顾阿绣,我也算关心你罢,你不得谢谢我?”

“……”顾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