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?无非是你想看我出糗罢了。”

李秀衣轻呵了一声:“如今你得意了?我落魄得很,你大可以笑话。倒是你这般面上添光,巴结上了国公府,还攀上了王府高枝,只怕满京城的权贵都叫你结交了上,总算将日子过得好起来了?风光无限,非要来我这落井下石?”

李秀色气笑了:“你以为你是谁?还得我处心积虑针对你?”

又道:“我过得好不好,同旁人没有任何干系,是我每天吃得饱睡得好开开心心养出来的。还有,我与旁人结交,那是他们值得,与身份没半点干系。”

“当然,他们交我也是,我值得。我没觉得与人结交只有我添了光,我倒还觉得他们与我做朋友也添光了呢。”

李秀衣被这最后一句气道:“你一个庶女罢了,还是貌侵,添什么光?”

“总算说实话了?既是瞧不起我,何必动不动来挽我的手?”

李秀色却是笑眯眯起来,为气人开始胡言乱语:“但不好意思,我待人真诚,乐于助人,只怕全天下的好品质都在我身上了,谁跟我做朋友都是享福,庶女又如何?”

“也请你说话放尊重些,何来貌侵,”小娘子抬手摸摸自己的脸,忽然想起不知谁说起的一个比喻:“你瞧我这胎记,像不像长在此处的花钿?有人说它像呢!我朋友都不觉得难看,还越看越漂亮。”

李秀衣被她这番旁人根本插不进嘴、简直令人发指的话惊得睁大了眼。她说的都是什么?她是不是疯了?

另一边远远的,陈皮趴在乔府房梁上,才观望地灌了一口水,瞬间如数喷了出去。

……李娘子原来这么能说!怪不得也能把主子气得不轻。

好敬佩。

不过到底是谁说李娘子胎记像花钿的?只怕是个油嘴滑舌的,为了哄骗小娘子此等昧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,这小娘子还这般天真烂漫,这都能信!待回去定要同主子告状。

李秀色气完人,瞧见李秀衣眼渐渐红了,这小娘子素来是弱柳扶风的,虽会阴阳怪气,但想来确实不怎么会吵架,眼下心中定因赵乾真气得委屈,俨然要抽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