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李秀色当即扭头看了他一眼,却被他凉凉回看过来,只好立马装作无事瞥开了目光。

那边厢,乔吟恰与顾隽打好招呼,见他与李秀色身旁站了个似面生但莫名又有些熟悉的橙衣女子,忍不住道:“这位……”

没等他二人介绍,那橙衣小娘子已率先迫不及待道:“方才瞧你半天了,可算是问到了我。本姑娘远在边关也早有听闻说那乔家小娘子越长越似个神仙美人儿,如今见着,当真是叫我眼睛都要看花了。”

眼见面前的美人儿还有些许茫然,她登时有些不满起来:“不是罢?幼时宫宴我常与你坐在一处,这不过出去打了几年仗,你便不记得我了?”

乔吟似是一怔,瞬间反应过来:“傅娘子?”

傅秋红立马开朗笑起来:“怎么样,是不是我也生得漂亮了一些,所以方才认不出来了?”

乔吟一时欣喜,她与这傅小娘子多年未见,只记得她远去边关时个头还不高,身材也要圆润一些,如今却是出落得愈发俊俏,带了些边塞的豪气,十足英姿飒爽的美人一个,她当即笑道:“那是自然!”

另一边的李秀色见二人这边正昔人重逢,忽然想起要事,连忙一手指向先前欲伤人但被她及时击倒在地的僵人,另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剑:“乔姐姐,你们看,险些咬了人的,幸亏方才有我说时迟那时快地一下子便将他收拾了。”

广陵王世子眼瞧着她眉眼带着丝丝得意,没了半分谦虚。平日里没看出来,这小娘子这般渴望邀功夸奖。

乔吟与卫祁在果然对她赞许有佳,李秀色被这对小情人夸得有些飘飘然,唇角的笑容挂都挂不住,乐呵了半天又倏地想起什么,忙道:“对了,卫道长,这人不过是个摊贩,不幸被那僵犬咬了大腿才变成这般,你看他还有救没救?”

卫祁在蹲下身,抬手微掀那僵人的眼皮,露出内里发白的眼珠,又去看他腿部鲜血淋淋的伤口,见上头绿气丛生,无奈轻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:“伤口过深导致尸气侵入过重,尸变是已定之事,并无转机。”

见李秀色闻言后面露伤感之色,晓得她是可怜此人遭受无妄之灾,便又续道:“我见此僵唯有臂上现了剑口,晓得李娘子大抵是心善刻意未伤及其要害,我与几位师弟会将他带回观中,度化后施以棺椁,好好入葬,娘子不必过于介怀。”

他说着,掏出黄符贴上僵人额间,确认无误后方才继续行至那几只僵犬身侧。

僵犬身上还捆着铜钱链,卫祁在探查间也发现这几只犬耳上的咬痕,不由皱起眉头,起身与师弟们交谈了几句后,见颜元今尚靠在身侧的摊位旁,便道:“世子方才可有何发现?小道愿闻其详。”

颜元今一脸懒得理他:“没有。”

卫祁在深知他一贯这般态度,倒也没再说什么。

反倒是另一边的李秀色略有嫌弃地瞥了那骚包一眼,而后手挡了半边脸,对着卫祁在小声说起坏话:“你知道的!心胸,”暗指颜元今,再拍拍自己胸口,煞有介事道:“小得很,有也不会同你讲的。”

自认为声音小,殊不知耳朵比狗还尖的广陵王世子听了个一清二楚,当即嘶了一声。

换是往常他定还不痛不痒深怕不气到他人地点头认可“她说的没错”,但此刻倒觉得“小气”这二字从这小娘子嘴中说出来让他格外的不舒坦。

她竟觉得他小气?觉得他心胸狭隘?

这可怎么行。

于是便听一身银红锦袍的小郎君忽然先抑后扬地重重清了清嗓子:“不过本世子倒是忽然想起来”

李秀色当即一愣,说人坏话说到一半被迫止住,朝着颜元今看去。

后者也没瞧她,只慢条斯理道:“这几只畜生脖颈上戴的项圈,那坠子有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