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噎着。”

广陵王世子摸了个空:“……”

李秀色给顾夕面前的杯子斟满,还不忘关切:“小心烫。”

“多谢。。”

顾夕将杯子接过来,朝看不清神色的颜元今那边望了一眼,小声感慨:“世子不会杀了我罢?”

李秀色没听清:“什么?”

顾夕一摆手:“没什么,我不怕。”

这小子讲话没头没脑,李秀色也不在意,只是托起腮瞧他。

面前的小少年吃好喝好,神色如常,倒让她心中甚是宽慰,想当初青山镇时,他抱着腿缩在角落里问她“是不是来杀他”,那绝望而哀恸的目光,让她常常忆起便心头一痛。她知晓顾夕比她想象中更坚强,但未曾想短短时日,再见他时眉眼言语间竟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神采。

青山镇一别,他还因被迫长大强撑着彬彬有礼地唤她“李姐姐”,一手操办了全府的大事,仿若成熟了不少,只是那份端庄与坚强中多少镀了几分悲伤的影子。而现如今又愿意唤她“漂亮娘子”,说明他心中的担子到底轻松了几分,猜想多半有顾家人多加开导与教育的功劳。李秀色没有去多问,心中只觉得欢喜。

似是察觉她放在面上的目光过久,顾夕拍了拍自己的脸道:“我也知道我生得是挺好的,但现在我面上莫不是镶金子了?”

李秀色嘿嘿一笑道:“你面上的可比金子好看多了。”

她全然是长辈夸赞语气,听到旁人眼里便不是那么回事,尤其身旁另一位周遭的空气都凉飕飕了几分。

顾隽在那边厢忽而“诶”了一声:“昨昨兄?你脸色怎么不大好?是坐着不舒服么?”

“没事。”颜元今捏着手中空空的杯子,皮笑肉不笑道:“舒服得很。”

*

春宴上,除了有各家小姐公子相聚,更有各种表演,小娘子们品茗赏花,同伶人乐师一道表演,好不热闹。

小郎君们则是有“文会”及“武会”两轮比试,文会胜者及武会胜者各能获得头奖上品香囊,供小郎君送给场上心仪的女子,公子哥儿们纷纷跃跃欲试,想在这两轮比试上拔得头筹,惹娘子欢心。

那两个香囊样式精致好看,李秀色远远瞧着便喜欢得紧。眼巴巴瞅了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