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些什么,忽听李秀色长长地叹口气,而后从怀中掏出两张符纸,抬头朝他递来道:“这是卫道长赠的遮息符,有防飞僵探息之能,我给世子他定不会收,劳烦小哥转交。”
陈皮听她简单介绍了番符纸作用,宝贝地揣进了袖中后,方才好奇问道:“李娘子,您方才同我家主子说什么了?我怎的瞧他面色有些奇怪。”
“没什么,”李秀色心中也有些郁闷:“只是似乎将他惹生气了。”
自打白日这李娘子夸过自己,陈皮内心便对她颇有好感,见状不忍,便宽慰道:“主子一向如此,喜怒无常的,娘子莫要挂在心上。”
李秀色望着楼梯口消失的人影一眼,摇了摇头:“是我的过错,太自以为是,心急逾矩了些。”
她说着,又想起什么,忽又问道:“陈皮小哥,月圆之事,除了你我,还有何人知晓?”
陈皮闻言却是面色一变:“娘子方才该不会在和主子聊昨夜的事罢?这、这可是大忌,我劝您一句,今后还是莫要多问了,若是再问,主子定会同您翻脸的。”
又道:“据我所知,您应当是第一位知晓的小娘子,主子能不怪罪,已是待您特殊。要知道,以往也有人瞧见了主子秘密,还是一府中多年的下人,主子当夜并未追究,第二日撞上那下人试图朝外人嚼舌根,当天便命人拔了他舌头将人丢出府了。”
“舌头拔了?”李秀色当即一个哆嗦,她原以为那花孔雀素来只是嘴上厉害,却不想还真能做出这般残忍之事。
“可不是。”陈皮瞧见这小娘子果然吓得不轻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语重心长道:“旁的我便不多说了,您心中记着分寸便是。”
说完,稍行了礼,上楼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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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明月高悬,万物无声。
广陵王世子熄了灯,躺在床上,闭目半晌,却无丝毫睡意。
他睁开眼,望着床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