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一件坏事。至于你”
他低头:“我也曾考虑过你。可你也知道,你是、是……”他看了她颈间铜牌一眼,面色闪过一丝痛苦,似过不了无数关卡一般咬了下牙:“……我不可能收你为妾,顾家不会允许,这世道更不能容。”
少年招惹,数年光阴,不过一句不可能。最为讽刺的是,恐怕早在少年时,哪怕曾有心动,也不过建立在“可否为妾”的基础上。
月阿柳闻言竟是眸无波澜,只问道:“公子,可曾对我有过半分情意?”
青年眼睫一颤。
他似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避开她目光,安静许久,终于出声:“若你并非出自下等族”
“会有。”
月阿柳笑了。
她淡淡看他半晌,低声道:“好一句‘若非’。”
须臾,又似终究冷静下来,深吸口气道:“我后悔了。”
顾惜之愣道:“什么?”
月阿柳抬头:“我要将阿绣带走。”
顾惜之倏然一惊,大声道:“不可能!”
他似看一个怪物:“景留乃我顾家子嗣,这些年也一直好好的,你当初既已应允,为何又要将他带走,你一个婢女,能将他带去哪里?一无所有,难不成是要他跟你去过苦日子?!”
月阿柳眸色冷漠:“公子莫要同我提及当初,当初我若早知你是如此,从一开始我便绝不会将他留在这恶心的地方一刻。”
顾惜之面色僵硬一瞬,扭脸道:“我只当你说的是胡话。”
”不!”月阿柳摇头冷笑,抱着布偶慢慢后退:“我一定要带阿绣走,现在就要带他走……我要带他走……我要离开这里……”
她说着,似情绪失控,转身便朝外奔,一把拉开大门。
顾惜之见她跑了出去,当即也跟着冲去,在廊中唤道:“来人!”
很快,便有两位家丁飞奔而至,眼尖地抓住月阿柳胳膊。
他们力气极大,月阿柳痛得闷哼一声,顾惜之见状忙皱眉道:“动作轻柔些,莫要伤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