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微蹙,“你身上的伤......?”
程景森似笑非笑,“都是我生父以前打的,后来我把他杀了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就像在讨论天气和湿度那么稀疏平常。
尹寒呆住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寄居在瑜姐那里时,他听她讲起过程景森的背景,知道他曾是全美最大华人黑帮的太子,在父亲死后继承帮派,又在短短几年之中将黑道身份漂白,做了东岸最大赌场的老板。
可是他不知道,他竟是那个杀父继位的逆鳞。
程景森唇角笑意加深,“害怕吗?”
尹寒心里忽觉拧痛,面上却愈显冷静。他说,“能让程先生亲自动手的人,必然极有分量。我大概还没到那个价值。”
这番回答很圆滑,什么尖锐的边界都没有触及。
程景森盯着他,眼神沉得更深,最后他说,“尹寒,今天下午或者傍晚,家里会来一个纹身师。”
尹寒对于突然转移的话题还没理出头绪,茫然地重复了一遍关键词,“纹身师?”
“给你纹身。”程景森说,目光锁着他。
尹寒立刻明白过来,很淡地笑了一下,“纹什么?”
程景森喜欢他这种沉得住气的聪明,“你觉得呢?”他反问。
尹寒沉默少倾,说,“纹一个“森”字吧。”
继而抬手指着自己左侧脖颈,“纹在这里,谁都可以看见。”
程景森有些意外,更多的则是满意。
“可以,那你自己告诉纹身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