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感觉全身清爽,被齐勉敌视的懊恼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。我趴在床上和宝宝玩了会儿,它仰躺在床上,雪白的肚皮露出来,想让我不停挠它。喵喵喵的叫声可奶了,爱撒娇的粘人精。

晚上它要挨着我睡觉,盘在我的胸口上,我嫌沉就将它抱下来,放在我的枕头边。结果我睡着了它又蜷在我的胸口上,害得我一晚上都感觉被巨石压身。早上我醒得早,洗漱完撸了会儿猫,在我妈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去上班。上车才看到严瑞给我发的信息,昨晚一点多发的:

“睡了吗?”

唉。
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,索性就不回,点了火就去公司了。说来也怪,当天我效率特别高,把拖了几天的工作全部都做完,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半。

还有半个钟头下班,我就翘着二郎腿在座位上滑手机。漫不经心就看到齐衡又回我了。我隔着屏幕看着他两分钟前发来的信息:

“隔了这么久了还要回我啊,气坏了吧,想这些话费了不少力吧。”又加一个抠鼻屎的表情。

我觉得他真是又贱又不要脸。

我立即回他:

“你怎么这么搞笑啊,谁想搭理你啊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跟个癞蛤蟆一样。我求求你别回我了吧,我都懒得搭理你。”

他道:“啧啧,气急败坏了。”

我怒道:“滚,傻叉。”

忍了又忍,还是没把他拉黑。我坐在座位上消气,看到齐衡的头像换成了他和他老婆,格外烦躁。这傻叉就是故意的,想向我炫耀,炫耀我没他过得好。

提到他就一肚子火,艹。

我的一腔好心情又添了点堵,正在此时严瑞给我发信息:

“下班了吗?”

刚好五点了。唉,好烦,想到昨晚信口胡诌今天和他约会,就有点胸闷。

不喜欢就不要搭理人家,以前就懂的道理,现在怎么又犯了。我实在不想和他见面,走到公司楼下却接到他的电话,犹豫不决地,我还是接了。

“喂?”

“俞?鳎?你下班了吗?”

背景音有砰砰的打球声,严瑞似乎在球场上。我不想撒谎,只好说:

“下了。”

他笑了一声,似乎很高兴,但语气犹犹豫豫,不敢挑明:

“哦,下班了准备做什么?”

我似乎都能感觉到那孩子期待的表情,顿了顿,还是说:

“你想见我吗?”

“嗯,我想你。”

“那我去找你怎么样?”

“你要多久过来?”

我没忍住笑出声,换了个话题:

“你在打球?”

“嗯,南苑后面的篮球场这边。”

“那你继续打吧,我过来找你。”

我准备挂电话,他又问: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现在就过来,乖。”

我开着车又去了F大。在路上我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好,不认真又总撩人家。但回家也没事做,不接他的电话我又觉得难受,姑且就去一去吧。

六点多我到了南苑后面的篮球场,天已经半黑,灰蒙蒙的,球场上还传来砰砰的球声,还有一些人在。

我没给严瑞打电话,走上了台阶,一个个场地挨着去找他。没找几分钟我就看到了他,穿着黑色球衣,高帮的白色耐克球鞋,弹跳着在篮框下挥汗如雨。我站在旁边的栅栏边默默看了他一会儿,直到他注意到了我,扔了球高兴地跑过来:

“俞?鳎 ?

他满头大汗,背心都浸得湿透,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纸递给他:

“呐。”

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