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和话都已起了作用。

银翘现在全然站在林莺娘这边。

林莺娘最是怕冷。

她躲在暖阁里手捧着热茶,笑得眉眼弯弯,“多谢你呀!怕我有事,眼巴巴过来告诉我,你这份情我记着了。”

又拉她在身边坐下,“出去跑了一趟可冷不冷?这刚泡的茶,喝一杯暖暖身子。”

她又亲亲密密递过手里的茶来。

如何收买人心这一块儿,林莺娘是拿捏的死死的。

常年卑躬屈膝伺候人的奴婢,最受不了主子有意的示好亲近,对常处最底层的她们来说,这叫恩赐。

果然,银翘怔怔看着手里方才林莺娘递过来的茶盏。

白瓷青底的玉盏,向来只在她们手上过,未曾有过停留,这是头一遭自己将它捧在手里。

她看着里头澄澈清明的茶水,是她从来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