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翘的风寒已好了,只是她受了罚,这几日只在外间伺候,往日嚣张的性子磨砺了不少。

听见林莺娘的吩咐,老实去净室伺候。

姑娘整个身子都泡在花瓣铺就的温水里,只有白如玉的肩颈露在外头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叫人口干舌燥的痕迹。

银翘看在眼里,心里暗暗吃惊。

未料温润如玉,清清冷冷的郎君上榻之后竟是如此的……

她不敢想。

拿了润肤的香膏来替林莺娘涂抹。

林莺娘看她这几日消停了不少,也有心试探她一二,“听说你是侯府的二夫人送给侯爷的丫鬟?”

银翘低声称是。

一只湿漉漉的素手从水中出来,轻轻挑起银翘的下颌,林莺娘温吞着声,“你生得这么美,又是侯府送来的人,怎么没进侯爷房里伺候?”

银翘受她磋磨一场,现下怕极了她,当即惶恐着垂下头去,“奴婢不敢。奴婢从来存过这样的心,还请姑娘明鉴。”

她只以为林莺娘也是寻常后院争风吃醋的女子。

却未料她轻轻一笑,“你不要怕呀!想进侯爷房里伺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。人么,不都想费尽心机让自己过得好一点。”

林莺娘话说得轻忽随意。

银翘却是胆战心惊,不安抬眸看她。

林莺娘又看着她道:“何况你生得这么美的一张脸,难道甘心就在侯府里做些伺候人的活计?”

当然是不甘心。

谢夫人送银翘过来时便与她说过,她往后是要进谢昀的房里伺候他的,可是银翘想尽了法子,也没能沾得谢昀的身。

她本来只以为自家侯爷是当真不近女色。

可是现今看得林莺娘,显然不是如此。

银翘自恃自己容貌并不输林莺娘,何以她能伺候侯爷自己却不行。

她本就郁闷难平,如今又叫林莺娘勾起了心思。

她看了林莺娘一眼,很快又遮掩着垂下眸去,“银翘本就是奴婢,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
但她眼里一晃而过的野心已叫林莺娘瞧见。

她佯装重重叹了口气,“真是可惜,你生得这样美的一张脸,原先我还想着能与我做姐妹,替我分担一二呢!”

她的指有意无意从自己肩颈斑驳的痕迹上划过,黛眉微蹙,弯蛾含愁。

“你想是都瞧见了,我也不瞒你了。侯爷在榻上实在是太厉害了,再这么下去,我可当真是受不住。所以这才想着若是有个姐妹来替我分担分担就好了。”

这样叫人脸红心跳的闺房话,林莺娘说起来坦坦荡荡,又去拉银翘的手,惊得她眼睫一颤。

“我之前罚了你,你别怪我。你知道的,我一个人从江州过来,孤苦无依,若是那日不罚你,府里伺候的那些人转头就要欺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
她说的话句句肺腑,看过来的眼也格外真诚。

银翘没想到她能将这样的话都说与自己听,一时愣住,又见林莺娘歉意着眼道:“我知道那日你并不是有意的,我刻意拿你开刀作筏子,是我对不住你。你要是愿意与我做姐妹,我一定尽力帮你,也算是补偿之前害你被罚受冻的错处。”

多么诱人的一番话,银翘的心已蠢蠢欲动,她不敢置信着问,“姑娘当真如此想?”

林莺娘点点头,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她拉着银翘的手,循循善诱,“妹妹的手这样白净,怎么好做这伺候人的活计?这样的手,就该是泡在香膏里,只穿针引线,写字作画的。”

银翘哪经得住这样的蛊惑。

她原就存了高人一等的心,如今被她这般诱惑一番,恍如间已见着自己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裳,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