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莺娘摇摇头,“不委屈的,只要三公子信我,莺娘就不觉得委屈。”

她又垂下眼,声音轻得恍惚听不见,“何况……我都习惯了。”

谢子慎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,怎会听不见,忙追问,“什么习惯了?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随口说说的罢了,三公子别问了。”

姑娘不肯答,倒是她身边的丫鬟采雁气不过,自个儿便竹筒儿倒豆子似的抖了出来,“三公子从前不在府里不知道。那三姑娘一贯就是欺负我家姑娘的,平日里吃的用的争抢倒也罢了,有时气性上来,还拿烛台烫我们姑娘。”

“什么!用烛台烫?”

谢子慎闻听此话大惊,“烫着哪里了?”

他要细问,林莺娘不肯,又恼着说采雁,“没有的事,三公子别听采雁胡说。”

“哪里没有?”

采雁不服气,径直过去撩起姑娘的袖,白如玉的臂上可不是一道可怖的烫疤,虽是过的时日久了,依旧清晰可见。

这是林莺娘刚进府时,林云瑶烫的。

那时她的性子更娇纵,母亲将将离世,父亲就不知从哪儿带了个女人回来,还有一个比她大些的姑娘。

父亲让她唤那人“姐姐”。

“什么姐姐?我没有姐姐!”林云瑶大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