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恍然,“原来如此。”

帕子既已寻到,林莺娘也不再逗留,辞了青山便回后院去。

青山见她离开,却是折身又回了客院。

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,谢昀端坐在桌案后,金猊炉中瑞脑熏香燃之袅袅。

青山上前回话,“侯爷,东西已叫林二姑娘拿回去了。”

林莺娘带着采雁回了小绣阁。

关上门来,主仆俩都后怕地拍了拍胸膛,“真是庆幸,好在这东西是叫那青山捡着了。”

总算是有惊无险。

翌日林莺娘便去了东院,将浮玉膏给了姜氏。

此后一连好几日,林崇文俱都宿在了东院。

时日长了,他也起疑,问姜氏,“真是奇了,怎么这些日子挨着你就起心思?”

姜氏躺在他怀里,翘着兰花指戳他胸膛,“还说呢!前几日闹了那么一桩,冷落了我那些日子,现在可不得巴巴补回来嘛!”

说得倒也是。

姜氏又嗔他,“你说你,这么大年纪了,怎么还跟个刚出茅庐的小郎君一样!”

这便是变着花样地夸他厉害。

林崇文叫她几句话便夸得飘飘欲仙,又起了兴,腻歪着将她重新按倒在了榻上。

夜里昏天昏地地胡来,白日里林崇文眼睛都似冒着重影。

出门去,熟识的同僚笑,“林大人这瞧着是沉在温柔乡里了出不来了,可是要当心,留神叫人勾了魂去都不知情。”

这不过是寻常打趣的话,林崇文并不放在心上。

他好事将近,家里侍妾又温柔多情,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只笑了笑,便就作罢。

第19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

下值回府,正遇上了借宿自家的谢昀,自然得借机寒暄两句,攀攀亲疏。

“寒舍鄙陋,不知侯爷与三公子可还住得惯?若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,还请侯爷告知一二,林某这便立马着人去安排。”

他毕恭毕敬,甚是谄媚。

谢昀却是颔首,淡淡应付,“林大人客气了,原是我们寄宿在此,该是我们叨扰林大人才是。”

按寻常,寒暄该就此止了。

谁料一向简言少语的谢昀忽然又道:“听说林大人府里好事将近,还未来得及恭喜林大人。不知定的是何时的好日子,谢某若是在此,也顺带沾沾喜气。”

林崇文当真是受宠若惊,连忙道:“回侯爷的话,定的是正月里,腊月初八的日子。”

那时正是隆冬。

江州多雪,料想当是银雪铺地,满地清白。

“那倒是不巧。”

江州赈灾一应事宜已办得差不多了,再过半月谢昀一行人便可打道回金陵,想必是赶不上了。

林崇文亦是觉得惋惜。

但这亲事到底不比寻常,定好的日子不能随意更改,任是再惋惜也只能作罢。

谢昀离开后,林崇文径直往东院去,路上想起了什么,转头吩咐小厮,“方才千味楼送了两套珍品的果子盒来,你送一套去崔家,务必交到崔姑娘手里。”

千味楼的珍品果子盒不常有,那是有钱也不见得买着的东西,林崇文费尽心思,好不容易弄来了两套。

一套送去了崔家给即将进门的崔氏,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
一套自然自己提了,亲自送来东院哄心心念念的侍妾。

姜氏打开果子盒,拣了个蜜麻酥放在嘴里,脸上的笑直比这蜜酥还要甜,娇嗔着睨他一眼,“这样好的东西,你也舍得给我吃?”

“我的心肝儿。”林崇文过来搂她进怀,“莫说这样的东西,便是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。”

这样哄人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