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边伺候她用药边宽慰她,“东院那边夫人不必忧心,画月两个还在那里呢!方家那小贱蹄子折腾不了许久的,三公子不过是一时糊涂蒙了心,等过些时日回过神来,他便知道您的好了。夫人现在要做的,便是好生养好自己的身子,莫要叫亲者痛仇者快才是。”

谢夫人喝完药,靠在床背上阖目歇息。

“你说的是,我得养好身子。”

她缓缓睁开眼,“否则,可就叫成安殿那位称心如意了……”

成安殿里的那位自然是称心如意。

她知道了谢夫人在谢子慎新婚第二日便病倒了的消息,面上不无惋惜,“可惜了,眼瞧着娶新妇的好日子,怎么反倒病了呢?”

金陵城里的消息瞒不住,何况定远侯府娶亲这样大的事,翌日谢夫人生病的消息便传了出来。

定远侯府只说自家主母是布置婚宴,迎接宾客累倒下了,但先前谢方两家闹得那样僵,有好事者便暗自揣度,莫不是叫那谢三郎娶的新妇给活生生气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