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笑话我,我再不理你了!”

她又出去找谢昀。

谢昀没瞧见,倒是瞧见了谢子慎。

他腿脚如今不方便,今日虽勉强没拄拐,行走却能瞧出跛瘸。

平阳公主见了亦是皱眉,“那不是谢大人的弟弟吗?”

偶有宫宴,她也见过谢子慎几回。

他虽官职低微,但承的是定远侯府的名,宫宴往来不在少数。

现在平阳公主见了他也不觉着奇怪,只是她看他微跛的脚,“几月不见,他脚怎么成这样了?”

旁边有宫婢解她疑惑,“听说是书阁取书时不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平阳惊诧,她对谢昀的亲眷格外关心,“那还能好吗?”

宫婢回话,“好像说是摔断了骨头,好不了了。”

那便是终身落了残疾。

平阳公主听了,颇是唏嘘。

她听说过谢子慎,有谢昀这个兄长珠玉在前,他这个嫡亲的弟弟亦是时常被人提及。无非是世人多感慨比较。

听得多了,平阳公主也知道,谢子慎虽是谢昀亲弟,但不论是见识渊博,还是朝堂政绩,都远远不及谢昀。

如今又添了跛足,便更是泯然于众人矣。

但平阳只是些许唏嘘而已,并不搁在心上。

谢子慎如何,与她没有干系。她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只有谢昀。

她转头吩咐宫婢,“你去帮本宫问问今日宫宴掌事的内侍,可知定远侯谢大人现在在何处?”

宫婢领了吩咐退下去。

她往水榭东边去,另一头的谢子慎却是往水榭西边。

他来见四皇子。

没有四皇子的助力,他连接近成安公主的机会都没有,更妄谈尚公主。

好在四皇子听了他的请求,只沉思了片刻便应允下来,“好罢,本殿下就送佛送到西,再帮你这一回。”

他同意帮谢子慎把成安公主约出来。

只是他也提醒谢子慎,“本殿下只能帮你到此,成与不成,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才是。”

谢子慎面上掩饰不住的欣喜,“谢殿下,微臣定不负殿下厚望。”

谢子慎心里已有了主意。

他早知林莺娘的心意。

她如今对自己早没了半点情意。

如今她一跃成了尊贵无双的公主,自己的脚又废了,她如何会允了自己这尚公主的话来。

他只能想别的法子。

四皇子的人很快到林莺娘跟前,只道是四皇子想见她,约她去湖中凉亭相见。

“殿下想见我?”

林莺娘觉着奇怪。

她进宫时日尚短,宫里的这些皇子公主她虽见了个齐全,只除了平阳公主,其他却并无深交。

如今好端端的,怎会突然来邀她见面?

“你可知四殿下邀我过去是为何事?”

她问来请的内侍,内侍只躬身答,“奴婢不知,殿下过去见了四皇子殿下便知晓了。”

这便是只能过去。

但林莺娘留了一份心,她不能独自前往,若是当真有什么事,她也好拉个垫背的。

方寻雁自回了席上便垂着首,郁郁寡欢的模样。

她算是彻底被谢夫人给坑害了。

得罪了成安公主不说,如今连这蓄意陷害公主的罪责都叫自己给担了,始作俑者反而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。

自己还得替她遮掩着,不能捅破了去。

这般一想,方寻雁心里当真是又愤恨又委屈。

愤恨自己轻信谢夫人,活活叫她算计了去。

委屈现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