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有预料,那卫青黛掌管定远侯府多年,区区一个方寻雁,又岂是她的对手。

好戏散尽,姑娘失了兴致,这便要回席上去。

宫裙上银朱色绣金凤穿牡丹拂过游廊,却落进郎君的怀里,他垂眼看她,意味深长地道:“这便走了?”

怀里的姑娘雍容华贵,是不同于寻常的美。

只是一开口便露了怯。

“不走干什么?”

她有意揶揄谢昀,吐气如兰,婉约似水,“侯爷可当心,这平阳公主就在席上呢,若是她瞧见,我与侯爷这般亲密,侯爷怕是不能脱身了……”

他们的亲密没叫平阳公主瞧见,倒是叫谢子慎瞧见了。

他远远站在廊檐下,看着这一幕,心里翻江倒海的,都是止不住的恨意。

成安公主的宫宴,并没邀请谢子慎。

毕竟他不过区区一巡城御史,圣上有意在宫宴上为成安公主招婿,位卑言轻的巡城御史如何能入得了圣上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