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莺娘眼皮一跳,忙软着声讨饶,“侯爷饶命,是莺娘的不是。侯爷饶了我罢,我以后再不敢了。”

能屈能伸这方面,她当真是炉火纯青,信手拈来。

往常她这般讨饶谢昀总是轻而易举便放过她,只是今日不同,他从楚夫人牌位前回来,满身戾气无处释放,林莺娘算是撞到他手边。

他掐着她的腰,一寸寸收紧。

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,往日清冽的声粘稠得比夜色还重,幽暗又阴鸷,“我替你报了仇,你现下死了,也算瞑目了。”

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?

林莺娘叫他死死扣在怀里,腰上的手还在一寸寸收紧,她疼得不行,偏又撼动不得分毫。再紧些,呼吸也不畅了,她只能闷声呜咽,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。

林莺娘自觉小命休矣。

她辛辛苦苦谋划这许久,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命保下,不想这般就轻易丢了去。

林莺娘万万不甘心。

她脸色涨得通红,两只手抵着他胸膛要来推他,反叫谢昀只手擒住。

平日里吟诗作画的谦谦君子力气却是这般大,他擒得轻松,林莺娘却只觉得手腕都要叫他捏碎了。

在谢昀面前,她命如蝼蚁一般,随意一捏便没了命。

她终于想明白这一点,不再挣扎,红唇翕动着,她到底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颤着睫,眼尾悄然落下一滴泪来。

那滴泪正落在谢昀手背,冰凉如水。

他蓦然松了手。

林莺娘骤然失了禁锢,得以大口呼吸。

她只觉自己腰都要断了,死里逃生,还未来得及贪婪享受片刻自由,又叫谢昀攥住她下颌,俯身而下,重重堵了上去。

这一吻又急又凶。

他肆意啃咬着她的唇,径直撬开她的牙关,他从来不曾这样强势失控,往常在榻上抚摸亲吻也是有的,只是他总是冷静自持的,蜻蜓点水般,点到即止。

不像现下。

他像是要吞噬她,蛮横的,强势的,侵占她的所有。

林莺娘缩着身子往后退。

躲不掉,身后便是案桌,她的腰抵在案桌边,冰凉凉,惊得她整个人都忍不住一颤。

谢昀也起身,他将怀里的姑娘抄起,推上案桌。

上头的笔墨纸砚掉了一地,那张画像也悠悠荡荡落去了地上,正好墨砚里未干的墨洒在上头,满是斑驳墨汁。

画像已毁。

谢昀也在这时撕开了姑娘的裙,硬生生闯了进去。

“疼”

她疼得一哆嗦,他在榻上向来温柔,还未曾这样蛮横过,林莺娘止不住呜咽出声来,整个人也在轻轻颤抖,不知是叫这冰凉案桌刺激到,还是害怕的无以复加。

谢昀的动作终于温柔下来。

他将林莺娘从桌案上捞起,揽着她的腰环抱她,冰凉的唇紧接落了下来。

这回不是啃咬,是温柔舔舐,她在这样的温柔抚慰中渐渐软了身子,眉眼也舒展开来。

他看在眼里,眼眸渐深。

下一瞬,姑娘唇齿间的呻吟便溢了出来,破碎不成语。

他今日似有无尽的力气,总也要不够。一开始在案桌上,后来渐渐挪去里间的榻上。这是暂时休憩的地方,书墨生香,只是现下沾染了些情欲气息,无限旖旎。

银翘在外头候着,总能听见细碎的声音,或夹杂着姑娘的呻吟。

她面红耳赤,深深低下头去。

里头叫了几次水。

最后林莺娘手脚俱软,瘫倒在榻上,无论如何也不肯起来洗漱。她腿已经废了,酸软的全然不似自己的,也不敢再招惹谢昀,帐钩一放,便躲进被褥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