塌,仍然在苦口婆心的急急劝着苗云楼。

“我一个失了忆的纸人,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,对你没有用处了,死了也没什么所谓。

“你把我留在这儿,总比两个人双双死于贼人手里好。”

……什么叫对他没有用处了?

苗云楼愕然道:“沈慈……你在说什么呢?”

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了什么?

复仇的工具?

苗云楼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沈慈,却见他眼神极为清澈,言语间的关心根本做不得假,他是真的愿意为了自己去死。

即使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在骗他。

兔起鹘落间,苗云楼瞬间难以忍受的闭了闭眼。

完了,这误会可大了。

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,愧疚与后悔之心更胜,简直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烧焦。

苗云楼此刻又惧又怒。

惧的是言语中沈慈已经发现了他的隐瞒、欺骗、和利用,失忆的沈慈根本不知道自己苦恋他十余年,利用只是为了让他暂且相信自己。

他怕沈慈因为这个不好的开始,从此厌恶他,或者更惨,从此无视他。

可他更怒,怒的是自己,怒自己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,宁肯编织谎言,做一个沈慈眼里心怀鬼胎、满眼利用的“童养媳”,也不愿意说出真相,做一个安安分分、恪守规矩的好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