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描摹沈慈在纸人面上,比记忆中更加清晰的眉眼。

直到纸人被他看的疑惑,微微移开目光,苗云楼才突然惊醒。

眼前的沈慈不是那个陪伴他多年的人,只是一个失了忆、寄身在纸人上的魂魄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,为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,进行了一番痛心疾首的沉思。

吾日三省吾身,怎么能想趁着沈慈失忆,趁机占便宜呢?

怎么能想趁着沈慈失忆,哄着他把自己当真正的新娘子呢?

怎么能想趁着沈慈失忆,利用洞房花烛生米煮成熟饭,先斩后奏,忽悠他和自己凑对,再让他写下永远不分开的保证书呢?

太不应该了。

片刻后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,苗云楼伸手把纸人的脸掰正,目光直视,郑重其事的开口道:

“你叫沈慈,我是苗云楼,也是你的童养媳。”

他平时编瞎话编多了,给自己套上一个占便宜的身份之后,忽悠人的话张口就来:“你知道童养媳吧,就是从小就和你情定终身,以后一定要在一起那种。”

“童养媳?”

纸人乖乖坐在床上,闻言眉头微皱,垂头思索片刻后,直视着苗云楼轻轻道:“可是,童养媳……在我印象中,是一种封建陋习,你如果不愿意的话,没必要拿这个束缚自己。”

苗云楼没想到他记忆忘了,还留着对这种东西的印象,不由得话语一顿,眼珠转了转,忽然换了一副神情,可怜兮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