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楼面无表情的看着胸口处,那幅张扬生动的蟠螭诡面,眼神极冷,青白的指骨却难以抑制的轻微颤抖。

他犹豫片刻,还是阖了阖眼,放任指尖按在上面。

触碰到的一刹那,诸多景象瞬间炸开!

湘滇尸湖雾中的悬棺墓葬,大漠沙海深处的地下诡河,藏北秘境高原上的经幡古塔……长长的足迹,贯穿了亘古荒原,遍布了整个华夏,串联起无数民俗与风土人情。

这无数的记忆与千年的足迹,就这样凝成一片,蜷缩的留存在他胸口的蟠螭诡面里。

这份记忆绝不是一百年,甚至几百年的积累,它们的从属者,必定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,走遍了神州大地。

而沈慈,他相依为命的救命恩人,这样一个历经千万年之久、血肉可医死人活白骨的超越人类的存在,却在短短一瞬间内,心脏迅速衰竭。

重症室的红灯亮在他眼前。

苗云楼的眼神不停变化,哀恸、痛苦、偏执、恨意,如洪水一般喷涌而来,滔滔不绝。

而这些最后全部沉下水面,他幽暗的黑瞳中,定格出一种更为深沉的情绪。

他的血液是因为长年服药,融进了沈慈的血液,才变得特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