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云楼轻轻歪了歪头,盯着高高在上的石姑娘,唇角一勾,如沐清风的笑了起来:

“这么不得了,真不知道我从你手中拿过来之后,你会是什么反应呢。”

他单薄的身躯仍是被困在金印之下,黑雾弥漫开来后,整个人的气势却截然不同,看起来格外阴寒,极有压迫感。

林雨霖躲在巨石下面,一眼不错的盯着他,见状心头一跳,突然猛的站了起来。

“林雨霖!你做什么?!”

杨琴琴在后面吓得不得了,拼命拽她的袖子,手都是抖得,压低声音急急道:

“导游他们还没结束呢,你现在站起来就是活靶子,你干什么呀,赶紧坐下!”

然而林雨霖却一下握住她的手,不让她再动弹,目光仍是紧紧盯着苗云楼,半晌,露出了一个极其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
“导游,这里!”

她一下子抬起手,掌心似乎攥些什么东西,猛的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。

苗云楼懒洋洋的抬了抬胳膊,精准的接住了她仍来的东西,侧头绽出一个微笑,随即缓缓张开手心。

“……纸团?”

杨琴琴脱口而出:“这不是导游刚才扔给你那张笔记纸吗,你怎么给揉了?不对,你扔这个做什么??”

“纸团虽小,用处却大啊。”

苗云楼笑了起来,低下头来,用指尖一点点剥开纸团,只见里面蜷缩着一只虫子,长手长脚、乌黑油亮,正是一只头发蜷成的小虫。

小虫似乎有些疲倦,无力的动了动身子,向一旁挪了挪,露出纸团里皱皱巴巴的几个字:

让你的虫群里杀出一只虫王。

石姑娘眼神锐利,虽然高高坐在棺椁上,还是一下子看到了纸上的字,眯了眯眼睛,俏皮的撑着下巴,柔声笑道:

“真想不到,原来那么早你就开始怀疑我了。”

“让我猜猜,你是想让这只……虫王,被你炼化成虫蛊,再寄生什么东西来对付我?”

她歪了歪头,仍是端坐在棺椁上,甚至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,极美的面庞上满是戏谑,轻笑道:

“可以呀,在场的这几个小虫子里,只有你还算能蹦跶的起来,现在你竟然要用蛊来控制一个人对付我?”

“你也不想想,别说不可能有人能做到,就算有,还有哪个凡人和你一样,那么不自量力的想送死呢。”

石姑娘从金印严严实实压在苗云楼身上后,便不再发难,只是饶有兴趣坐在棺椁上,勾着唇角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折腾。

她夺取真神尸骨后,便在此地沉睡了千年,从未与外界交流过,因此只当苗云楼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普通凡人。

就像一个妄图以蜉蝣之身、撼动大树的小虫子罢了。

就算得知金印是什么又如何?就算知晓了她的目的又如何?

一个小虫子想要蹦一蹦、试图耍几个小把戏,何必上赶着阻止呢?

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看,等到小虫子精疲力尽、她也看腻了之后,再轻轻碾的半死不活,以此威胁其他小虫子挖开古墓便好了。

“小啊鹏,你不是要拿这个小虫子对付我吗?”

石姑娘露出两颗小虎牙,身子向后一仰,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,笑声如银铃般清越,响彻了整个主墓室。

“快些呀,我还要看看,你究竟是怎么耍把戏的呢,到底想控制谁呀,是那个钻到钱眼里的小姑娘,还是那个强撑着残躯病体的另一个小啊鹏?”

苗云楼正专注的拨弄着那只虫子,闻言抬起手指放在唇上,敷衍比了个手势道:“嘘……嘘……你话真多。”

“我以为我就是话多的人了,没想到你比我还能说,还都是废话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