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某种蜕皮的动物。”

“这么恶心,”苗云楼皱起眉头,“这赵王不会用了什么邪术吧,居然还会蜕皮?”

某种绿色的虫子,应该就是墓道里密密麻麻的青铜螽尸虫了。

能把尸虫放在身上吸血,无论这赵王想做什么,应该都不是什么正经的目的,恐怕这背后相当见不得人。

甚至一个大活人,被吸血之后还会蜕皮,一层层堆叠在身上,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?

然而很快,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突然打住话头,立刻搂住沈慈的腰,露出一个俊美又狗腿的笑容:

“当然了,你要是蜕皮肯定和他不一样,就算是蛇,也是蜕皮最好看的蛇。”

沈慈垂下眼睫,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腕,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继续道:“总而言之,赵王发现了他的暗中窥视,面上没有发作,但很快就把他派去修建陵墓,并且亲自将他活活关死在里面。”

“工匠修建陵墓的时候,都有重兵看守,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逃生,但等墓门关上后就彻底无人在了,只剩下他一个人,在石壁上刻下了这座古墓的秘密。”

沈慈说话的时候平铺直叙,语气淡淡,并没有什么繁琐的形容词装饰。

但他的声音中,莫名有种跨越千年的释然,一身雪白站在漆黑石壁前,仿佛曾经走遍千朝历代,穿过时间,在这里平淡讲述亲眼目睹的历史。

苗云楼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,摸着下巴思考,完全沉浸在他的讲述中,没注意到沈慈偏头看到他神情后,一瞬间隐隐的黯然。

他再怎么努力的让自己学习知识、变得更有用一些,竟然都会让苗云楼联想到那个人,露出那种怀念的熟悉神色。

那人曾经也是这样吗,博古通今,与苗云楼相互扶持,比他一个纸人更有能力,也比他更从容不迫、无论什么能娓娓道来。

难道真的无论如何,他都比不上他吗……

“不过,照他所说,赵王是亲自合上墓室石门的?”

苗云楼对沈慈的心思一无所知,仍然在思索陵墓上记载事情,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,狐疑道:

“但据我所知,古代直到皇帝去世,陵墓的修建工作才会停止,就算这个工匠发现了赵王修习邪术,在修建墓穴的时候,赵王也应该已经下葬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