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岩壁顶上,石块碎裂开来,狭小缝隙中,一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,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恨与森冷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。

“……”

林雨霖身体仍旧发着抖,却缓缓站了起来。

她手中仍然捏着那根银针,看到其他旅客的脸色越发难看,狄强的脸色甚至已经发黑,食指微微一动,突然猛的抬起手臂,向上一甩

“当啷!”

银光在墓道内一闪而过,只听一声石块碎裂的声音,那只窥视着众人的眼睛上,死死的插入了一根三寸银针!

“啊啊嗬嗬嗬!”

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然尖叫了一声,空气随即瞬间松弛下来,就像一根被绷紧的琴弦突然被人松了手,恢复了正常。

“嗬嗬嗬呼!”

“唔唔唔等等,我能呼吸了,流沙呢,流沙都去哪儿了?!”

所有旅客绷紧的背一瞬间弯了下来,他们歪成直角的脖子猛正了回来,随即拼命咳嗽起来。

那被黄沙灌满的窒息感骤然消失,被压迫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,却让人更加恐惧,恐惧濒临死亡的痛苦。

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咳嗽呼吸声中,只有杜千秋勉强镇定一些,他捂着脖子回头,缓缓看向林雨霖。

后者的黑口罩已经脏的用不了了,感受到他的目光,立刻低下头来,用手死死捂着脸上的伤疤,不安的拽着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