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河二手下也早已变成了被拔掉爪牙的废物,一个废物,怎么敢因为没伤及性命的小事,背叛河导,乃至背叛整个旅行团呢?
除非他是不想活了。
有人看着疯魔一般的小头目,迟疑的按了按他的肩膀,叹了口气,关切道:“老大,你先别急,说不定那孩子是流浪旅客自己找机会换的呢?”
“咱们不要急着下定义,老大你先跟我们一起看看直播,可能一会儿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呢?”
“……”
小头目没有接众人给的台阶,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。
现在已经到了洪长流参观景区的最后一天,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,而直播视频却不能快进,让他们直接看到最后的结果,分析出来流浪旅客参观景区的特点。
他不可能等洪长流回来之后,让这位社长等着,等着他们一点点看完直播视频,看个一天一夜,再开个小会,分析分析情况。
真到了那个时候,恐怕几个人尸体都已经凉透了。
小头目想到这里,沉沉的吐了口气,掀起眼皮,神色复杂而沉郁,缓缓看着周围这些面露真挚担忧的手下。
站在电脑旁边、留着一头长卷发的sammy,正努力在景区里攒着老婆本,准备追求隔壁部门雷厉风行的女主管。
在他肩膀旁矮了整整一头的小姑娘,眼镜片后面是满满的担忧,是个天生操心的性格,每天都像个小太阳一样关心着众人,已经计划在下个月给安全屋装个舒适的沙发。
身边围着自己的这些手下,有的已经成了家,做事只图个安稳;有的满怀斗志,希望跟在洪长流手底下混出个名堂。
这些人不像他一样,亲眼目睹过洪长流的心狠手辣,他们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,都饱含着某种天真,满怀着希望,凭借自己一身本领与努力,不仅想要活着,还想要活的好。
而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,闭口不谈,没有和这些人流露过任何丧气的话,就是不忍心让他们的希望破碎,在无知无觉中骤然堕落进污浊的现实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