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子隐原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苗云楼的意思,一路上用红脸喷火与黑脸的力大无穷破坏监狱,等出了监狱,再继续用红脸喷火恐吓民众,让他们离开江中鬼市。红摟书远??
然而现在已经到了监狱门口,守卫恐怕也已经把恐慌消息传播了出去,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,变成白脸呢?
还没等孟子隐解开在心中的疑虑,苗云楼已经一脚从监狱里踏了出去。
“轰!”
最后一层岌岌可危的监狱墙轰然倒塌。
他站在一片废墟中歪了歪头,面对着门口四五米开外、聚集的一圈一圈或惊疑或恐惧的民众,微微清了清嗓子,开口笑道:
“各位,晚上好啊。”
苗云楼不大的声音在众人之间传播甚远,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,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回应,整个江中鬼市一片死寂。
“……”
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,然而监狱中却突然传来剧烈的轰炸声,所有守卫全部狼狈的冲了出来,脸上还带着不同程度的焦黑灰尘。
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声,不一会儿,不断坍塌崩溃的监狱便成一片废墟,从中走出一个涂满白色油彩、满面狡诈的面具恶徒。
而现在,这个白面具正在笑着和大家说,晚上好?
苗云楼四下扫视了一圈,见门口已经围成了人山人海,却仍然没有人贸然开口,清咳了一声,仍旧是笑道:“既然诸位没有要对我说的话,那就还是由我来开口吧。”
他在面具下微微一笑,竖起一根手指,往出口处指了指,轻描淡写道:“我呢,也没有别的要求,只希望你们所有人,现在、立刻、马上,带上所有东西离开江中鬼市。”
苗云楼那副姿态,简直若无其事,恬不知耻,仿佛不是要求众人离开江中鬼市,而是告诉他们什么地方有金子,大发慈悲的要他们去捡。
“什么……?”
“离开江中鬼市……”
这次的话终于引起了一些波动,人群一片哗然,混乱片刻,终于有人站了出来,鼓起勇气吼道:“我们凭什么听你的!”
“就是,江中鬼市是我们的家,你算什么东西,来让我们搬家?”
有第一个人站出来,就有后面千千万万个人站出来。
众人一开始是被这白面具的架势唬住了,然而涉及到自己,脑子便立刻清醒了起来,抄起家伙便在原地跃跃欲试,一人一口群情激奋的唾沫星子。
苗云楼丝毫不受影响,从容的伸手往下压了压,那张狡诈阴险的白面具上,挤出一个温柔慈祥的笑容问道:
“好了好了,你们不要这么激动嘛,拿着那些废铜烂铁,就想人云亦云的跟着对付我?”
“真的以为我这个越狱都轻描淡写的罪犯,不敢跟你们动手呀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个硬挤出来的笑容,配合着白面具脸上狡诈阴狠到流油的面具,看着便令人不寒而栗,顿时使群众短暂的安静了一下。
然而这安静仅仅是一瞬间,人群又开始愤慨起来,有人高声喊了一句“我们人多,怕他做什么”,周围人立刻如同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,群情激奋的喊了起来。
“你只有一个人,我们这里有几千几万人,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!”
“大家一起上,不信乱棍打不死他!”
“嘿,你不就是会个杂技吗,我听说叫什么火来着,也就是红了点热了点,江中鬼市人人都是好样的,不信对付不了你这个‘火’!”
最后这句话赢得了许多人的赞同,他们愤慨的高呼起来,手中举着杂七杂八的用具,仿佛下一秒就要跃跃欲试的扔到苗云楼身上。
“对,说的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