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非要想穿旧衣服,那就要让衣服上多一些新鲜花纹,靓丽纹样,把旧衣服变成一件新衣服,才能重新穿在身上。”
苗云楼漆黑的眼眸一转,倒映着李淳难看的脸色,意有所指的道:“李哥,你看我这开襟上服绣上纹样,是不是好看了很多,像一件新衣服了?”
话音落下,大巴车上顿时寂静一片,两个人的目光交错刹那,随后同时看向驾驶位的河二。
“……”
李淳眼神微微一顿,沉默片刻,掀起眼皮缓缓道:“你难道是在暗示我,河导已经厌弃了我这个旧衣服,要重用你这个新衣服吗?”
“我只是在说衣服而已。”
苗云楼耸肩挑了挑眉,绮丽的狭长眼睛挑起,微微一笑,突然猛的凑了上去,在李淳耳边轻声耳语道:“你还记得自己偷看到的命签吗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富、贵、险、中、求,”他把这几个字在嘴里缓缓嚼了一遍,含笑带冷的盯着李淳,轻声重复道,“李淳,你不就是因为偷看到我的命签,才一反常态的积极起来,争取到祭祀者的身份吗?”
“你怎么”
李淳一直以为自己偷看的行径做得天衣无缝,除了河二没有任何人知道,猝不及防被苗云楼质问,瞬间怔愣在原地。
明明当时他用了减弱存在感的藏品,极为隐秘的藏匿在高耸漆黑的房梁上,即使有人抬头,都无法看清任何东西。
就算他在离开的时候,不慎发出了一丝声响,但在老鼠出来的时候,苗云楼很明显也放下了戒心,根本没有怀疑他。
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?!荭喽书元??
李淳瞪大眼睛,脸色肉眼可见的惊惶了一瞬,随后立刻沉了下来,面色分外难看的咬牙道:洪娄淑元??
“就算你知道了,那又怎么样,无毒不丈夫,命签我看到了就是我的,你没抓住机会,又能怪谁。”
“祭祀者的名额已经定下来了,除非祭祀失败,否则绝不可能换人,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!”
苗云楼看他满眼警惕的样子,镇定自若的翘起二郎腿,青白指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座椅,掀起眼皮,居高临下的开口淡淡道:
“你也说了,不是不能换人,是除非祭祀失败。”
他饶有兴趣的托着下巴,盯着李淳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轻声道:“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,你猜龙王水愿任务的祭祀者,还会不会是你呢?”
苗云楼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冷刃,带着猫捉老鼠的趣味笑意,一眨不眨的定在李淳身上,把他定在原地。
李淳被这目光定在原地,下意识呼吸一滞,随后立刻反应过来,又惊又怒的低声吼道:“不可能!你绝对不可能杀的了我。”
“旅行团内自相残杀是导游的责任,算在旅客满意度里,河导已经被扣过分了,苏俊半死不活、也随时都可能死亡,现在只要再死一个人,河导的满意度就只剩10,随时可能被撤去导游资格!”
他死死的盯着苗云楼,催眠自己一样,急促的说道:“你不可能杀的了我,河导一定会阻止你的,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!”
苗云楼闻言挑起一边眉毛,摸了摸下巴,歪着头微微一笑道:“河导?”
他饶有兴趣凑上近前,的缓缓道:“李淳,你以为,你偷看命签的事情,我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……”
话音落下,大巴车内顿时一片死寂,李淳僵硬的顿在原地,眼神一片空白,重复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……”
是河二。
其实答案他方才自己就已经说出来了,在暗中偷窥命签的事情,除了他本人,就只有河二知道。
苗云楼看他怔愣的表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