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政礼忽然笑了笑。

妈妈是画家,儿子小手残。

傅政礼想到了自己当年的画作,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。

好的不随。

坏的都遗传了。

他在画画上面就是手残。

姜泥快速吃完饭之后,泡了壶茶走到客厅,“傅先生,喝茶。”

傅政礼看着空白的画架,“没有思路吗?”

姜泥缓慢的点了点头。

春意。

春天应该是活泼的,是积极向上的,是充满希望的,是所有新生命的起点。

提起春天。

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应该是花红柳绿,应该是春水消融,应该是碧绿的草坪上一群群孩子们的风筝,应该是贵如油的春雨,应该是破土而出的春笋……

但是过了太久的时间,太久太久,姜泥一直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套子里。

每天除了去画廊,除了去医院,就再也不会去任何地方。

好像所有可以发散的思维都被禁锢住了。

就好像是章鱼的触角。

被一根一根的粘贴在了纸上,没有办法移动,也没有办法伸缩,逐渐的就会变成没有任何生命价值的标本。

姜泥轻轻的提起一口气,说道,“脑子有点乱,暂时还没打算。”

傅政礼望向窗外。

除了几棵冒出了嫩绿的小芽的梧桐树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东西。

傅政礼说,“我有一个表姑姑,算是业余画家,只要放假休息,就会背着画板满山里跑,说是画家需要采风,要不然,趁着现在春日回暖,我带你去山上看看?”

姜泥眼睛一亮,但是很快又说,“的确应该采风,但是,傅先生工作忙,就不麻烦你了,我明天自己过去。”

傅政礼问道,“你有车吗?”

姜泥摇头,“我可以打车过去。”

傅政礼又说,“夕阳无限好,若是被美景吸引,错过了末班车的时间,从山里往这边走,很难打到出租车,你一个小姑娘在山上逗留,如何让人放心?”

姜泥:“……”

傅政礼紧接着说,“领导让我休假,两个月的假期,前几个月,和刑侦那边联合破了好几个案子,累得不可开交,趁着这个机会,我也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,看看满眼的绿色,何不结伴而行?”

姜泥羡慕的说道,“竟然还能放两个月的假,果然铁饭碗的福利就是好哇!”

傅政礼笑着说,“等你拿到毕业证,也可以过来考,考我们宣传部。”

姜泥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,“先拿出毕业证再说吧。”

傅政礼再三确认,“明天一早我来接你?”

姜泥点了点头。

傅政礼喝了一杯茶水。

很劣质的茶叶。

可尝起来却异常甘甜。

天马上要黑了。

傅政礼一个男人在一个单身小姑娘家里待时间太久,不好。

即便心里已经知道他们未来会有个孩子。

所以傅政礼主动起身告辞。

姜泥把傅政礼送出去之后,就赶紧准备明天要出去写生的东西。

晚一点。

小七打来电话。

和妈妈聊天的过程中,知道了妈妈明天要去写生。

挂断电话后的小七无意间告诉了付驰。

付驰眼睛一亮。

等到小七睡着之后。

付驰给姜泥打电话,趾高气昂的问,“你明天去哪里写生啊?”

姜泥正拿着铅笔,随意在笔记本上素描。

听到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