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论的,更像是遇见一位盟友般的喜悦,他轻轻碰了碰林论的手,微微一笑,“我让秘书订位子。”
林论目的达到,摸摸自己的头发,“那我得回去好好打扮打扮,务必要让李哥今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李敛越笑而不语,目送林论走出办公室,嘴角的笑容才渐渐抚平。
他揉揉眉心,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对是错,但诚如林论所说,他确实已经画地为牢太多年,倘若他再这样封闭自我,到头来,走不出去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。
他想起在银泉别墅见到俞尧昏倒在浴室里的情景。
俞尧身上带着他失控后留下的痕迹,脸上挂着水珠,神情脆弱得仿佛他一碰就会破碎,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俞尧,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为俞尧清理,亲自送俞尧回家。
他让助理把俞尧送进俞家,自己在车里静坐着,眼睁睁看着俞尧离他远去,好像连皮带肉将他剥了下来,疼得他攥紧了拳。
这仅仅是第一步,要把俞尧这颗扎根在他心里的参天大树连根拔起谈何容易,仅仅是掉了两片叶子就让他难以忍受。
三年的时光,俞尧就像一件蛊惑他的毒、品,他上了瘾,如今却要强硬迫使戒掉这深入骨髓的毒,过程虽不见血,但也必然是遍地荆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