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子间无关痛痒的玩笑话罢了,俞尧问罢没有深想,又跑回去抱着大黄的脑袋。
大黄热得直哈气,吐着舌头在俞尧的身上乱拱,它还不知道自己换了新主人。
倘若此时俞尧肯回过头看一眼李敛越,就能见到素日沉稳过人的少年如今脸上是一幅被拆穿伪装的模样,那种隐隐的慌乱带着欲言又止的兴奋,是独属于少年李敛越的。
如果不是俞尧松开拥抱他的手,他恐怕就要当场表白,把压抑在胸腔的炙热换做夕阳下的爱意,浓烈得比太阳还要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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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尧是被冻醒了,天已经蒙蒙亮了,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冻着了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难受。
梦里的温暖瞬间褪去,留下的只有现实的冰冷,他暗骂自己深受李敛越的毒害,即使已经离开了李敛越,梦里也要见到他。
可是梦里的李敛越是那样美好,美好得令他眷恋,几乎不想醒过来,他随意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,打了个寒颤,把铺在床上的外套重新穿回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