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知道吃得干干净净。

良馨抬起软绵绵的手臂,搭上他汗湿的肩膀,刚想推开,他却知道挪动了。

落地窗的窗幔没拉,月光中飘着细碎的雪花。

纯棉印花床单被良馨抓皱, 陆冲锋贴过来亲她蹙在一起的眉心, 吮她眼角的眼泪, 撬开她的唇齿,笨拙的安抚。

良馨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
第二次酒意上头,她抱紧他, 要去看雪。

落地窗打开一条细缝,雪花从细缝飘进来,沾到良馨的瞬间,身?体缩弓成虾。

陆冲锋咬紧良馨白皙圆润的耳垂,汗如雨下。

陆冲锋以前发病,因?头痛难忍,会往墙壁上撞出一阵阵砸墙声。

隔壁是卫生间。

二楼没人?。

陆冲锋已?经很久没发病了,这会儿也不会有人?上来听到声音。

旭日东升,雪兆丰年。

卫远阳拎着年货走到陆家小楼,见到东面二楼的主卧室,窗帘褶幔不是很平整的垂落,中间露出一条狭小的缝,只能看清屋内黑着,里面的人?似乎还没有起。

走进陆家客厅,果?然是没有起。

他将年货交给陆首长和胡凤莲,坐着汇报情况。

床上两条被子?铺开,被角交叠在一起,龙凤呈祥飞入了牡丹花丛中。

陆冲锋从后面抱住良馨,低头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,一夜未睡却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
等到良馨发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,陆冲锋才小心退出来,离开被窝。

去卫生间冲了澡,他换上新?洗干净的白衬衫和绿色军裤,去大操场出操。

卫远阳听到动静抬头,看见陆冲锋神采飞扬,脚步轻盈地从楼梯上走下来。

陆冲锋看到了他脸色一沉,接着,乌沉沉的眸子?突然添上一抹笑。

就?像是吃饱了饭,还吃撑了肉的笑。

卫远阳不懂。

打了声招呼。

陆冲锋不但没有阴阳怪气,竟然也朝他点了点头,哼着军歌大步走出家门。

等出操回来,发现他还在客厅坐着,陆冲锋脸上的笑消失了。

卫远阳明白陆冲锋看出他是什么心思了,所?以才端着馒头鸡蛋和白粥上了楼。

端的是两份。

意思就?是不让良馨下楼。

陆首长知道卫远阳明天就?要走了,留他在家里吃饭。

卫远阳答应了。

他要去参军了,进了军营,三个月新?兵连不放假。

即便提了干,未婚干部,两年才能有一次半个月的假期。

要想再见良馨一面,就?难了。

所?以他特别想在走之前,再看一看良馨。

良馨按照生物钟醒来。

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,肿破的唇瓣发抖。

“醒了?”

陆泽蔚将搪瓷托盘放到床头柜,看着发丝散乱,眼尾微肿,一张脸像是熟透的桃子?,饱满红润的良馨,掀开被子?上床,俯趴在她的侧面,“饿不饿?”

良馨转头看向他,宛如雕刻的精致五官,容光焕发,眉梢带喜。

“......几点了?”

“才八点。”陆泽蔚拨开她眼角的发丝,“吃点东西,再继续睡。”

良馨双手发软撑住皱在一起的床单,想要缓慢起身?,他却突然掐住她的两边腋下,将她像小孩一样抱起来,靠坐在床头。

良馨:“.......”

“怎么了?”

陆泽蔚低头看着她的脸,“很累?”

良馨掀起长睫,近距离看着他如险峰的鼻梁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