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就你有实才,别人都过时,那你说,现在的军校该教些什么?”

“教文化,教科学,教物理,教外语!”

陆泽蔚认真道:“当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蒙起眼睛迷恋老一套训练内容,我们必须得睁开眼睛看世界,学习外军,了解外军最新的战术特点,时刻掌握外军编制、装备、作战思想动态,我们很多共产党员早已落后.......”

“放你老子的屁!”

陆首长还是没能忍住,将手中的墨水瓶丢到儿子头上,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满嘴胡言乱语!”

黑色墨水从陆泽蔚的头顶滑落,染黑了半张脸。

墨水很快从他的脖子流进军装里,又从袖口滴落在指尖。

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乌云压顶,半人半鬼。

“确实混账!太反动了!”

胡凤莲一边急着去拿毛巾,一边跟着骂:“疯了,这孩子真是病了!我看是彻底得了疯病!”

良馨走过去,掏出叠成方形的手绢递给他。

陆泽蔚没接,他沾满墨水的手掌正颤抖着,双目也正充血看着陆首长。

父子两人对峙很久。

陆泽蔚转身跑出书房,几步跨上楼梯上了二楼。

当晚,良馨回房的时候,陆泽蔚还蒙头缩在被子里。

“不饿吗?”

良馨将碗放到床头柜上,“妈煮了一碗面条,是她亲手擀的面,码了青椒肉丝浇头,听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面。”

被子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
良馨站在床边,等了一会儿,将筷子架在面碗上,走到床头,忽觉有些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