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(1 / 2)

“否极泰来,是要寻个。届时我去求个太岁符,万望往后能平安顺遂。”

“算起来,再过五日便是休沐日了。”

“谁知道还会不会正常休沐。”

“但愿能如常,好歹让人缓缓乏,这段时日着实累得很。”

“谁说不是,至今我这脑袋都沉得要命。对了,你要几时出府?”

陈今昭就抬头看看偏移的日头,已过未时,时间不早了。

“宫宴迟不得,我家又离得远,估摸回去沐浴一番换身衣服,就得赶紧出发。”

闻言,鹿衡玉点头,“那我酉时左右出府。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,正聊着时,正前方百十来步,那绣鹤纹朝服孤傲挺直的背影,不期落入两人眼中。

不是那沈砚又是何人。

放在往常,他们见到此人,一贯以无视来对待,偏那沈砚又开始作妖。但见他无意间回头看见他二人,下一刻却竟肉眼可见的加快了步伐!当真是袍袖生风,疾步如飞,恨不得远离他俩十万八千里。

那彷如有狗在追,极力与他们二人撇开关系、唯恐避之不及就被污了清名的模样,让人看了如何不来气?没见鹿衡玉那张俊脸都开始微微扭曲。

“陈今昭你说,他咋不上天呢?上天做仙鹤多好!”

陈今昭切齿:“其颅内有疾,不必理会。”

话虽如此,可二人仍觉胸中淤堵,郁气喘不上下不去。

两人恨恨一拂袖,满脸郁色的出了宫门。

这可恨该死的沈砚,每每见他,都足矣败他俩一天好心情!

陈今昭回了永宁胡同,一家子如何欢喜自是不必多提。

如同她所料,简单收拾一番后,就到了要入宫参加夜宴的时候。她也不敢多耽搁,与家人们匆匆叙话几句,就上了马车紧赶慢赶往皇宫方向而去。

她与鹿衡玉进宫时已经夜幕低垂,御苑内每隔十步的赤绢描金立柱宫灯次第亮起,映的柱下花团锦簇的魏紫牡丹泛着鎏金。由宫人引领来到各自座前,此时陈列御苑的十二列紫檀食案前,已经有不少群臣落座,捧着描金漆盒的宫娥们鱼贯而入,在各列食案前摆放着各色点心以及美酒佳肴。

二人几乎刚落座,就有宫娥上前呈上糕点。十二小盘点心堆做了青山状,每道都暗合四时八节,制作精美小巧,观之赏心悦目。

见陈今昭的目光在冰酥酪、缠丝赤枣、水晶龙凤糕等几道宫廷名贵点心上几番打量,鹿衡玉知她惦记家中小妹,遂拿胳膊拐拐她,示意她看他宽袖中的一沓油纸。

“等散场,连带我那份也带给小妹。这等宫制细点宫外难得一见,怎的也得多带些回去,万不能短了咱家小妹的零嘴。”

陈今昭感念他有这份心意,就道:“等回头送你幅画。”

听对方又拿糊弄王公大臣那套来敷衍他,鹿衡玉内心呵呵两声,就死抠吧,连说请他吃顿酒都不舍得说。

若陈今昭知其内心所想,定要大呼冤枉,从前她也不是没请过他去吃酒,偏他这娇公子嫌小酒馆埋汰,一顿饭下来就没用上几口,硬是让她那顿酒菜钱打了水漂。

可别妄想着让她宴请他去酒楼或那些所谓的清雅之所,她的家境贫寒那是满朝皆知,指望她花大价钱去请客,还不如将她拆骨剥皮的卖上几两来的实际。

戌时二刻,朝中重臣们也陆续到场,众人起身问安。

国朝顶梁们相互寒暄着往各自的位子走去,路过陈今昭他俩的食案前眼风都不带扫。对此两人也习以为常,边缘人物有边缘人物的待遇,他俩充其量就是来混个席面的,对此认知他们再清楚不过,遂也没什么不自在的。

就如太初年间参与的那些宫宴,他们在宴席上该行礼就行